第140章 軟禁[第3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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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牆上的七絃蕉葉瑤琴從未有人彈過,卻經心保養無一根澀弦,隻悄悄按弦聽聽它的音韻便知。
光是如此,如何值得她呆怔?讓她驚奇得說不出話的是:江儼的書房竟和長樂宮中她的書房彆無二致!
約莫四尺高的四張紅木屏風登時,竟是並排的四君子圖。承熹略一看便覺眼熟,盯著隻占了半幅屏風是非的紅梅圖細看了兩眼,終究想明白了這四張圖為何覺著眼熟了。
承熹伸手取來輕晃了晃,發明裡頭是空的。
江儼見她看著那屏風愣怔,解釋道:“這是部屬找了一名精通仿照的畫師仿得,把公主畫的那四幅口述於他,隻是那畫師未能親眼所見,畫出來的終有些許差彆。特彆是這紅梅圖,更是未能仿得風骨。”
江儼看了那酒罈好久,聲音比先前降落兩分,本來微揚的神采稍黯,垂眸盯著那酒罈低聲道:“這個,是你與……你結婚那日,開封的女兒紅。”
江儼久不回家,前兩日寄了家書返來特地交代要把書房清算潔淨,免得有灰塵雜物惹得公主不喜。他在公主前頭排闥一看,公然窗明幾淨,地上的仿木紋石磚是東南那邊工匠弄出來的新花腔,高雅美妙。這空中不知掠過多少遍,亮得幾近能映出人影。
“這個是公主繡鞋上掉落的珠玉,哪年記不清了,隻記得是公主在皇後孃娘誕辰那日所穿。”
看著公主又一次用力把那酒罈砸在地上,碎了。
書房很大,聽著江儼的報告,承熹挨個看疇昔,見到一隻泥封的小罈子擺在博古櫃上層,那罈子上頭貼著張紅紙寫著一個“喜”字,看模樣像是個酒罈,博古櫃的彆的格子裡都是古籍,隻要這麼個酒罈端端方正擺在高處,看著頗覺古怪。
這一次,江儼冇有去接。卻聽公主問他:“宮中桂花樹底下埋著的女兒紅可不止這一罈。”
承熹一樣樣打量,好多東西她本身都忘了來源,江儼卻總能說出個以是然來。
牆上掛的是她年幼時所作詩詞,當時髦年幼,方纔脫出正楷橫平豎直的呆板框架,筆跡稚嫩。眼界也淺,當時女夫子極愛前朝一名女大夫筆下所寫的女兒婉約詩詞,她又冇學到家,隻學到外相冇學到風骨,一股子傷春悲秋的酸腐調子。
便是盆景插花等等安排,也跟長樂宮的書房一模一樣。
商海沉浮人事紛雜,便是江家這般的古玩世家,這二百多年來也幾經起落。可這江家老宅,卻從冇有敗落。能看出二百年光陰沉澱的古韻,卻分毫看不出光陰消磨的陳腐。
這普天之下世人皆知女兒紅是最喜慶的酒;她的婚宴上,滿席來賓喝的都是這醇香綿柔的女兒紅。
可江儼不說,她如何美意義問?這麼一句含蓄地“女兒紅”,已經是她能說出的最不知廉恥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