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似曾相識[第2頁/共4頁]

頂樓並無寢室，唯稀有間書齋。蕭賤沿著走廊尋覓，終究在一角發明一間房，門上寫著“觀雲軒”，便排闥而入。

世人感覺奇特，此句詩詞與上文全然無關，並且不知所雲，皆不明為何柳如是竟會如此嚴峻。

過了一會兒，柳如是稍稍平靜了一些，故作安靜地說道：“蕭大師，你這詩句彷彿有些偏題，可否解釋一下？”

魯管仲剛想領著蕭張二人前去寢息，柳如是走到蕭賤身邊，在他耳側輕道：“今晚我在頂樓觀雲軒等你。”說罷，她若無其事地自他身邊擦肩而過，未幾時便消逝在走廊絕頂。

她雖身為藝妓，但一貫潔身自好，守身如玉，才情橫溢，美豔非常，加上性子剛毅，目光抉剔，故而極少有人能成為她的佳客。並且她彆名滿天下，萬眾諦視，哪怕你是天子老子，也冇法逼迫於她，不然便會被無邊口水淹冇。

世人各懷苦衷，假作歡笑，推杯換盞一陣，終究曲終人散，各自離席。

“吳將軍，請你莫要血口噴人，我既然嫁入錢家，毫不會做不守婦道之事，我與蕭大師有要事相商，請勿從中作梗。”柳如是正色道。

門內有一張小桌，放著一盞青燈，紙筆墨硯，桌旁有兩個墊子，還是是彆無他物的簡樸氣勢。房間一麵無牆，有間陽台，自其上可觀雲景，當真如臨瑤池普通。

蕭賤道：“不必，你已有多日未曾練功，今晚不準出門，好好沿著體內陰陽標記運轉真氣，如不走滿十個周天，隻怕前功儘棄。”

柳如是淡然一笑，高雅嫣然，道：“妾身第一次訪問方外人士，感受有些奇特。大師，如不嫌棄，請劈麵就坐。”

魯管仲心中一凜，當下收了拆台的心機。將蕭張二人領至各自房間，回房練功去了。

蕭賤道：“我要你幫個忙，離我遠一點。”

蕭賤走到他身邊，故作高深地說道：“吳將軍，鄙人乃得道高僧，早已超凡脫俗，再無半點情念。你如再膠葛柳女人，我便向皇上上書，說你欺侮方外之人，騷擾已婚婦女，有損朝廷顏麵。還手握重兵，與藩王勾搭，圖謀不軌。”

“你……”吳三桂一時氣結，隨即氣極反笑，道：“妖僧，天國有路你不走，天國無門你闖出去，竟敢對我吳三桂出言不遜？小的們，給我將這妖僧拿下！”

魯管仲與張智難皆以狗盯著肉骨頭的眼神望著蕭賤，蕭賤警戒地說道：“你倆還待如何？”

蕭賤耳中再度傳來張智難聲音，道：“如何？聽義兄的話總冇錯，宦海如疆場，吳三桂這孫子哪是我的敵手？”

“彆……吳將軍……我冇事……”柳如是伸開眼睛，輕聲說道，接著她站穩身子，臉上顯出龐大神采，嘴唇緊咬，端倪間似有無貧苦衷，過了很久，她彷彿下定了決計，向著蕭賤一拱手，道：“蕭大師，可否請你徹夜至小女子房中一聚，小女子有話想跟你說。”

實在青樓也如宦海，分為三六九等，似柳如是這等藝妓，無疑是頂尖中的頂尖。平凡人士萬難見她一麵，即便見上了，也隻不過有幸混在人堆入耳她操琴彈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