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雙重職業[第4頁/共7頁]

勞順民說:“不懺悔就不懺悔，你這麼奪目的人，你無能的事我也乾得。”

譚小苦聽朱子湘把這一行說得如此玄乎，又說過幾天要帶他去“開開眼界”，內心既充滿等候又感到驚駭。

這班背屍漢中有一名勞順民，此人無父無母，自小在城裡乞討為生，長到十五六歲，熟諳了背屍漢王辛卒，因而入行成了王辛卒的火伴。王辛卒生性狡猾，喜好占便宜，在行業中幾近冇有合得來的火伴，因而就把勞順民拉下水，王辛卒自從有了火伴，重活、臟活都推給勞順民。

“我還覺得是師父的朋友。”譚小苦嘴上這般說，心下卻犯嘀咕:這麼簡樸的活計還甚麼師父、門徒的，隻要有力量，傻子都乾得了。

勞順民道:“這個蕭軒亭也真是的，哪天不死，恰好我們明天不守在棚裡他就死了!”

此詩說的是武陵井與武陵源相通，春季有花從源中浮出。此桃花恰是當年陶淵明誤入瑤池中的桃花。又有詩為證——

新月下，譚小苦看到帶來的東西非常簡樸——兩把鐵鏟，一柄利斧，一柄鋼鑿，一把割鋸，外加一葫蘆茶水……譚小苦問道:“如何弄呢?師父我力量小。”

朱子湘隻是笑笑，不肯多搭腔。兩人回到城牆腳下，朱子湘發明他的茅棚裡躺著一個十幾來歲的男孩，就說:“這是誰家的孩子，如何躺在我的棚子裡?”

勞順民想都冇想就說:“那我還是承諾你。”

王辛卒說:“他家也不是冇錢，再說了，這貂毛衣是蕭軒亭活著時的敬愛之物，他的兒子哪有捨不得的事理!彆的，老東西有一個從不離手的玉鐲子，是正宗的藍田玉，代價不成估計。”王辛卒說得唾沫飛濺，眼神裡透暴露貪婪的綠光……勞順民聽了後更加氣惱，說:“你不要說了好不好，一個大男人，冇見過有你這麼囉嗦的!”

“你曉得這是為甚麼嗎?他怕我今後對你好，把絕活傳給你，他在吃你的醋呢。”朱子湘說。

譚小苦說:“我看對你他彷彿也不是很規矩。”

王辛卒順勢說:“現在朱子湘不要你了，你返來我們一起乾，孤掌難鳴，乾我們這行有個幫手比冇幫手好，明天一起去武陵井歡愉，我宴客!”

譚小苦冇有去看熱烈，師父讓他留在家裡，但朱子湘本身去了，並叮嚀他明天不必去城牆那邊等買賣。

勞順民終究被惹毛了，撲疇昔與王辛卒扭打。王辛卒早有防備，一下就把勞順民按在地上，問道:“你現在伏輸嗎?”

在都梁背屍行業中，最負盛名的要算朱子湘，傳聞他有很多“絕活”，還是他師父的師父……傳下來的，傳到他這一代，少說也有二百多年。

“你總算是承認了，之前跟我在一起，你都是托了我的福分，你那哭喪相，討米無人給!”王辛卒又扯住一個路人問道，“伴計，傳聞蕭軒亭死了，你曉得是誰為他入殮嗎？”

勞順民說:“這麼貴重的東西蕭家人也捨得陪葬嗎?”

都梁城裡的何半仙為蕭軒亭擇的穀旦是第七天，因其大兒子蕭子儒遠在雲南為官，要半個月後才氣返來，因而改成二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