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頁/共4頁]
“齊妃娘娘,安寧乃大靖長公主,太後可罰,陛下可罰,皇後可罰,你……不能罰。”
很久後,他坐在任安樂剛纔坐過的位置,把本身藏進暗影裡,一杯杯烈酒灌入口裡。
“小時了了,大一定佳,公主目光應當放長遠些,帝梓元被囚禁在泰山十年,論聰明功勞,早已不及公主。”任安樂懶懶抿了一口酒,笑意吟吟。
“父皇,那我何時能夠回西北?”
說完,一抬頭,壺中之酒儘飲,她站起家,墨黑的衣袍染了一地柔澤,垂眼看向尚帶欣然的皇家公主:“安寧,舊事已矣,我不是帝梓元,也全不了你追思往昔的故夢,公主,人活一世短短數載,不如放下。”
他畢竟遲了一步,帝家一百三十二口,除了帝梓元,再也不剩一人。
“不慌。”嘉寧帝抿了口茶,重新翻開奏摺,慢悠悠道:“等你選中駙馬大婚,替朕生幾個小外孫後,隨便你滾多遠。”
京畿一帶大雨,很多房屋傾圮,良田被淹,百姓無可依仗,隻得逃往都城,但是……湧入的災黎也太多了些。
而後,雖隻要短短一年相處,倒是帝梓元教會了她何為天佑自助者。
她說這話的時候,小小的身子一步步走過冰雪遮儘的深宮小徑,站在齊妃麵前,扶起本身,眼底毫有害怕。
任安樂有片息的怔忪,她看著安寧,悄悄開口,嘴角上揚輕微的弧度,“哦?公主感覺我像誰?”
任府,苑書淋著雨跑進書房,拖著一地水珠,苑琴端了杯熱茶給她,“毛毛躁躁的,城西那邊如何了?”
“進賭坊,逛青樓,鬨得滿城風雨,還帶著朕的大理寺卿,安寧,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我但是晉南最大的女匪賊,拿我作比,這可不是對帝梓元的讚美。”任安樂笑道,彷彿極隨便,問:“聽聞帝梓元在都城隻呆了一年,想不到公主對十年前的小女人影象如此深切。”
“哎。”待安寧腳步聲漸不成聞,嘉寧帝才歎了口氣:“安寧小時候靈巧得很,也不曉得從甚麼時候開端變成了這副脾氣。疆場無眼,莫非還要讓朕白髮送黑髮不成,再說她都十八了,即便貴為公主,也老是要嫁人的。”
悠長的寂靜,任安樂輕笑,道:“安寧,你憑何如此篤定,連一半江山換來的承諾都不能信守,何談一道數十年前留下的遺旨?太子將來是雲夏之主,怎會真的為帝梓元做到如此境地。人間不成為且難做的,我任安樂偏要試一試。”
記很多少?他揉了揉眉,阿誰女孩,他記得全數。
韓燁靠近的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看著毫無神采的韓燁,安寧起家,疾走兩步,俄然開口:“皇兄,你還記得她多少?”
“我在邊陲聽聞了你的事,你不但是帥才,也有治世之能,皇兄不會糟蹋你的才氣,讓你入東宮做一個不得乾政的側妃。”
“哦?為甚麼?”任安樂不置可否,聲音懶懶。
趙福點頭:“聽侍衛回稟是太子殿下親身叮嚀把公主送回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