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頁/共4頁]
“安寧,這類話豈能隨便出口,剛纔你指證的但是你的親祖母,大靖的皇太後。”皇親中,鬍子斑白的明王起家,神情嚴厲,顫巍巍道。
後妃公主的位置上,安寧坐得筆挺,她沉默地望向任安樂,一雙眼黑不見底。
“諸位大人,帝家之事和我父皇無關,我父皇也全不知情。當年將密信送往帝北城、號令忠義侯截殺帝家軍的人是、是……皇祖母。”
眾臣相諫,嘉寧帝不好逆拂,隻得盯著安寧,寂然一擺手,“安寧,你說。”
嘉寧帝比仁德殿下的百官想得更多、更遠。他抿住唇,眼底的肝火幾欲澎湃而出,卻到底忍了下來。帝梓元冬眠十年,將帝家謀反之事的證據全擺在了百官麵前,皇家當年錯斬忠良已失了民氣,若他這個大靖天子還擔上搏鬥子民的罪惡,必將被萬民口誅筆伐……好一個帝梓元,她竟是比當年的帝盛天更加毒手。
“臣大膽,請陛下猜一猜,我大靖之上能同時做到剛纔這些的能有幾人,而這仁德殿前最有能夠做下的又是誰?”
嘉寧帝曉得這些大臣在想些甚麼,看著他們眼中對帝王的尊崇更加淡去,他皺緊眉,這類時候他不能甚麼都不做。
“陛下,臣從未言是諸位公侯讒諂了我帝家。”
嘉寧帝看著跪在地上的長女,冷聲斥道:“安寧,休得胡說,十年前你不過八歲,怎會曉得如此秘事!”
安寧垂下頭,撫掌於地,頭抵在青石石階上,一字一句回:“父皇,兒臣冇有扯謊,兒臣確切曉得十年前構陷帝家的幕後之人是誰。”
任安樂未答,隻循著本身的話說下去,“不止如此,那人一封信函便能讓朝廷一品公侯、手握重兵的忠義侯昂首聽令,毫不遊移……”
幾近是立時,統統人朝禦台上的太後齊刷刷望去,在瞥見太後慘白的神采時不由擺盪起來。大靖之上如有誰的權勢能做到這些事,慧德太後彷彿……也是此中一個。
明王是太祖獨一還活著的兄弟,在宗親中輩分最大,聲望最高。此事已牽涉到太後,他縱使不肯摻雜,也不得不出來講一句。
滿殿寂靜。眾臣瞪大眼,望著朗聲詰責的任安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大靖之上視帝家為眼中釘肉中刺處之而後快的那人,不就是……固然儘力禁止著神采,但眾臣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地朝禦台上飄去。
當年帝家之事哪怕是證據全翻了出來,也底子尋不到人指證幕後教唆者,這一點,嘉寧帝比誰都清楚。
廣場上墮入了對峙當中,百官望向禦台的眼神越來越龐大,也越來越擺盪。
狡兔死,嘍囉烹。若當年忠君為國的靖安侯也難以善終,那難保今後的他們不會是一樣了局,仁德殿外的氛圍俄然詭異起來。
眾臣呼吸一滯,韓燁神采亦是一變,卻聽得任安樂朗聲道:“但是依臣所見,若陛下是那幕後之人,統統的統統都能解釋得通。為何我父親毫不思疑那封手劄的真偽,為何忠義侯會依密令行事,未有半點推委……天下間能做到如此境地者,不成否定,陛下的懷疑最大。臣不肯冤枉陛下,可臣也不想一門委曲不得昭雪,臣懇請陛下拿出證據,向臣和天下百姓證明……陛下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