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3頁/共4頁]
此時,望著石階上立得穩如泰山的任安樂,眾臣齊皆沉默下來。他們也想曉得,當帝家孤女隱姓埋名十載,一朝揭穿十年前的本相時,皇家到底要如何應對?
見嘉寧帝不允安寧說話,一旁的老公侯們倒是坐不住了,紛繁起家進言:“陛下,此事事關嚴峻,公主當時雖年幼,或許曾窺得一二,公主說出本相對陛下亦無益,何不聽聽公主的說辭,?”
聞聲任安樂的話,眾臣纔算舒了口氣。
廣場上墮入了對峙當中,百官望向禦台的眼神越來越龐大,也越來越擺盪。
安寧昂首,望向石階下的百官,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
太後怔住,不敢置信地望著安寧,瞳孔猛地收縮,握住扶椅的手微微顫抖。
後妃公主的位置上,安寧坐得筆挺,她沉默地望向任安樂,一雙眼黑不見底。
他們是大靖的朝臣,如果有證據能證明嘉寧帝是無辜的,朝堂得穩,他們天然皆大歡樂。
但這話卻不能說,也冇有人有膽量說。
“帝梓元,你說主使之人就在這仁德殿外?荒唐,滿朝大臣、皇親國戚誰敢做這類事?又有誰敢構陷帝家?”嘉寧帝的麵龐嚴肅莫名。
太後沉默地坐在禦台上,轉頭瞥向一語不發的嘉寧帝,心有悔怨。如果十年前在帝北城就殺了帝梓元,也不會留下隱患,到現在累得全部皇室都要背上罵名。
這話說得太奧妙了,眾臣臉上的神采那叫一個豐富多彩。嘉寧帝目光沉下,“帝梓元,你究竟想說甚麼?”
嘉寧帝猛地撫掌於禦桌上,朝任安樂斥去:“荒誕,滑天下之大稽,朕是大靖天子,萬民皆為朕之子民,朕怎會做下如此人神共憤之事!你若思疑於朕,拿出證據來,不然朕定不饒你!”
“陛下。”任安樂舉頭,“先從那封送到帝北城的密信提及,能臨摹筆跡者雖有,可前提是那人必須熟知被臨摹者的慣用筆法。據臣所知,陛下每日的筆墨都會送進皇家珍閣典藏,無用的當日便會燒燬,皇宮保衛森嚴非常,陛下的物品更是被嚴加看管,恕臣直言,這世上最難仿照的便是陛下的禦旨。至於天子玉璽,若非熟知內宮之人,又怎能等閒的偷到手。並且那人還能將歪曲的信函藏於靖安侯府,背後的權勢更是不容小覷。”
或許該這麼說,任安樂這是在逼陛下,要麼就竭儘儘力尋出真凶,不得有半點推委,要麼就擔下構陷帝家,搏鬥八萬將士的罪名。
此話一出,眾大臣神采一變,開端急哄哄地回想自家當年可和忠義侯府有過過節,這類時候如果背上了構陷的名聲,光天下百姓的唾沫就足以將他們淹死。
讓天子向萬民證明本身無罪!這等誅心之言,也太大膽了,眾臣寂靜地看著對峙的兩人,內心頭莫名古怪。
“那日父皇賜了帝家極刑,我本想去慈安殿求祖母為帝家討情,但是殿外保衛森嚴,我和良喜就爬進了慈安殿後的佛堂。當時,皇祖母和張公公也在佛堂,我在佛像後親耳聽到張福說是他偷了父皇的玉璽,遵皇祖母之令將捏造的禦旨送往晉南,才騙得靖安侯出兵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