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嫁妝丟失[第1頁/共3頁]
“呀!蜜斯!這天涼,你如何不好好呆在床上?”因著趕路的啟事,夏荷潮紅的臉上還覆著一層精密的汗珠,她也顧不得擦,咋咋呼呼地嚷著。
卻見他麵前俏生生立著一女童,被一襲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罩得嚴嚴實實,隻暴露一張含笑嫣然的精美小臉。女童手中還捧著一盛著梅花的嵌琺琅瓶,更加襯得她肌膚賽雪,明眸皓齒。
“蜜斯!新夫人用心叵測,這丟了嫁奩的事指不定就是衝著我們來的,今後還不知有多少齷蹉!蜜斯,你如何還這麼落拓。”
倒是個聰明的丫環,可惜性子太急了。
納蘭柒聞言抬了昂首。隔著遠遠的,隻能瞥見一個恍惚的表麵,可她曉得那是本身的父親。
“小聲點!”秋菊利落的給了她一記爆栗。小丫環揉著本身的腦袋,垮著臉嘟嘟囔囔。她瞥了一眼自家神采未變的蜜斯,見蜜斯冇一點為本身做主的設法,很有自知之明的歇了下來。
“我說啦,我說啦。把鼻子捏塌了,柒兒就不美了。”女童趕緊舉手告饒。
“桂枝四兩,去皮;生薑三兩,切;附子三枚,炮,去皮,破八片;甘草二兩,炙;大棗十二枚,擘。”
卯時三刻的時候,穿戴劃一的納蘭柒抱著景泰藍瓶,披了件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帶著兩個丫環出門去了。
女童笑嘻嘻地跑上前去,待到男人身前,止住腳步,作了一輯,脆生生答道:“可不就是柒兒嗎?爹爹莫不是昨夜花酒喝多了,人都分不清了。”
明朗透辟的聲音在淩晨冷冽清幽的花圃中迴盪著。
納蘭柒眨了眨眼睛,掩下內裡的狠戾。複又把本技藝中的杯子擱在三彎腿荷花藕節方桌上,舒了口氣,方纔開口。
天還未亮,她又被幾個丫環唧唧咋咋的嬉鬨聲吵醒。納蘭柒所居的東院蘭花閣本是由幾個老太太撥下,端方極大的丫環照看的,昨兒正院人手不敷被借了疇昔,哪知一夜未歸。剩下這幾個難當大任的倒是一點不顧忌內屋主子,在內裡鬨騰得短長。
“蜜斯,今晨產生了件大事!”這是個瓜子臉的丫環,許是因為方纔跑出去的啟事,正粗粗喘著氣,卻也顧不得安息,劈裡啪啦說了一通。
“偷禦賜的東西,這不是作死麼?不過這新夫人不過一個外室,還回門,真當本身是新嫁娘嗎?”夏荷一愣,急赤白臉地嚷著。
“不,你家蜜斯歡樂的緊。我今兒穿那件粉色石榴裙,等秋菊返來,讓她給我梳個元寶髻,是時候給新夫人存候了。”
還真配不上這個名字,納蘭柒手一抖,嘴邊浮起一抹恥笑。
擺佈睡不著,納蘭柒乾脆披了件雪狸絨毛大襖,立於半開的牖戶下看看雪景。
還隔著幾十步路,她已然能夠清楚瞥見父親亮綢麵的乳紅色對襟襖褙子上用金線勾畫的鬆竹,以及牢固髮髻的白玉發冠兩邊垂下的深紫色絲質冠帶。男人手中還拿著一本古書,姿勢高雅地站著。
“上個月祖母身邊的方嬤嬤病了,我剛幸虧一旁。林郎中說是傷寒,就報了這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