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嫁妝丟失[第2頁/共3頁]
一邊說還一邊煞有介事的拿著五根手指頭在男人麵前閒逛。
“蜜斯!新夫人用心叵測,這丟了嫁奩的事指不定就是衝著我們來的,今後還不知有多少齷蹉!蜜斯,你如何還這麼落拓。”
“夏荷,出去吧,我起了。”一陣風似的圓臉丫環襲了出去,許是方纔在雪地裡走了一趟,裹著一股逼人的冷氣。
女童笑嘻嘻地跑上前去,待到男人身前,止住腳步,作了一輯,脆生生答道:“可不就是柒兒嗎?爹爹莫不是昨夜花酒喝多了,人都分不清了。”
“甚麼?丟了嫁奩!哪兩件?”夏荷莽魯莽撞地開口,圓溜溜的瞳孔裡粉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夏荷急得漲紅了一張臉,也顧不上尊卑有彆,小聲嘟囔著。可待得她對上自家蜜斯琉璃珠子般淡默透辟的眸子,又冇出處的感覺心安。翕了翕嘴,終是甚麼也冇說,起家做事去了。
“咦?花圃裡莫不是二爺?”
納蘭柒聞言抬了昂首。隔著遠遠的,隻能瞥見一個恍惚的表麵,可她曉得那是本身的父親。
“蜜斯,今晨產生了件大事!”這是個瓜子臉的丫環,許是因為方纔跑出去的啟事,正粗粗喘著氣,卻也顧不得安息,劈裡啪啦說了一通。
“對了!蜜斯,你瞧我這記性。方纔在路上遇見大太太屋裡的春暖,她說大太太籌算等你這月過完6歲生辰,把她屋的二等丫環冬梅也撥過來。”
“桂枝四兩,去皮;生薑三兩,切;附子三枚,炮,去皮,破八片;甘草二兩,炙;大棗十二枚,擘。”
納蘭柒一麵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個上月才過了15歲生辰的圓臉丫環,一麵捂著茶杯暖手,抿了口熱茶。
倒是個聰明的丫環,可惜性子太急了。
“呀,甚麼事?”還不待納蘭柒開口,正撥著燈芯的夏荷就跳了出來,一臉的迫不及待。
卯時三刻的時候,穿戴劃一的納蘭柒抱著景泰藍瓶,披了件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帶著兩個丫環出門去了。
“夏荷,這個點父親該起家去書房了,你去找一紅梅案底的嵌琺琅瓶。秋菊,你讓管花草的丫環把窗角的紅梅剪幾枝下來。”
她的視野轉到窗角那支倚著窗棱縱橫而出的梅花上,隻要二三尺長,卻鬥雪開著滿樹的繁花,其間小枝分歧,或如蟠螭,或如僵蚓,孤削如筆,赫赫的在雪中明的如火。
昨兒新夫人歸家,二房春閨院倒是熱烈了半宿。掛燈結綵、鼓吹喧闐,丫環、小廝、廚娘個個都笑逐顏開的。如果不熟諳的人瞥見,該覺得是娶了新嫁娘!
“不,你家蜜斯歡樂的緊。我今兒穿那件粉色石榴裙,等秋菊返來,讓她給我梳個元寶髻,是時候給新夫人存候了。”
“看,下雪了。”“咦?都三月天,如何還下雪?”
納蘭柒仍然紋絲不動的立於窗邊,思路卻飛到了宿世。
明朗透辟的聲音在淩晨冷冽清幽的花圃中迴盪著。
納蘭柒眨了眨眼睛,掩下內裡的狠戾。複又把本技藝中的杯子擱在三彎腿荷花藕節方桌上,舒了口氣,方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