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生為何如此艱難（5）[第2頁/共3頁]

傅諒：“……”

“好吧，我是想問……阿誰妍歌公主彷彿對你有點阿誰甚麼，你有冇有阿誰她……”聲音漸次低下去，我赧然彆過臉，完整不敢再看他。

傅惟點頭，表示我不要說下去，“冇乾係，這件事不怪你。彆想太多，先把傷養好，其他的等了回大興再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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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如何曉得……”

我內心有些難受，佯裝嗔怒道：“真是傻瓜。”

他悄悄握住我的手，手掌刻薄而暖和，眸光微微明滅，內裡不知是歉疚還是疼惜。常日裡為了避嫌一向決計與他保持間隔，相互之間太久冇有過這般密切的行動，我恍然生出一種錯覺，彷彿光陰逆流，重回我們初見的那一年。

傅惟薄唇微抿，輕笑道：“你感覺呢？”

我雖在內心表示十二萬分的附和，然，外人麵前，如何也得裝一裝，遂板起臉正色道：“殿下乃是一國儲君，金枝玉葉，怎可妄自陋劣說甚麼皮糙肉厚？”說著，我看了一眼呆立在帳門口的太病院院使，清清嗓子道：“院使大人，本官的傷便有勞您了。”

心好似被甚麼東西狠狠抓了一下，鼻腔中氤氳起苦澀的氣味，幾近要落下淚來。我咬唇道：“一點也不好，很疼，疼得我都快受不了了……”

“這如何能怪你呢？或許是我運道不佳，那隻黑熊本來就有瘋病。哎，來之前我還說要拔下頭籌的，這下好，不但本身掛了彩，還扳連你也受傷。出了這麼大的事，春獵臨時打消了，父皇說，待你我傷勢穩定便拔營回京。”他耷拉著腦袋，一臉懊喪，半晌，一邊敵手指一邊說：“玉瓊，你說我是不是很冇用？”

我笑說：“殿下，微臣冇甚麼大礙的，您大可不必擔憂。您另有傷在身，早些歸去安息吧。待微臣能下地，便疇昔給您存候。”

帳外，月朗星稀，月光盈動如水。帳內，燭光暖黃，灑落一地暖和。

明知故問！我隻好硬著頭皮說：“……喜好。”

他滿不在乎地揮手，道：“男人漢大丈夫，這點小傷不算甚麼。再說，我皮糙肉厚，傷慣了，冇乾係，療養幾日便會好的。”

他一愣，“啊？”

被他坑了這麼久，現在看他哭笑不得的神情，俄然就有了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他瞠目結舌地望著我，“喂，你……”

“當真？”明顯不信賴。

“對啊，哎，真可惜。”傅諒撫襟，長歎短歎道：“那但是一匹可貴的好馬，我本想將它帶回東宮好生馴養，誰曉得竟出了這等不測，真是有緣無分啊。等下，重點是不是偏了……”

太病院院使手提藥箱緊隨厥後，見此景象非常難堪，立馬擺出一副我甚麼都冇看到的神采，低下頭，目光果斷地盯著空中，彷彿不把地盯出一個洞來誓不罷休。

“不礙事，我讓鄭嘉在內裡守著。今晚父皇與元睿相約議事，皇兄已經歇下了，不會有人曉得我來這裡。”傅惟放下書卷，走到榻邊坐下，溫聲道：“方纔我問過太病院院使，他說你已無大礙。不過我看你神采還是很丟臉，現在感覺如何樣，好些了嗎？”他俯身看我，指尖掠過我的額頭停在耳際，慢條斯理地為我攏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