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生為何如此艱難(1)[第1頁/共3頁]
妍歌甜笑道:“多謝皇上。”
傅諒明顯一副狀況外的模樣,神情板滯,眼神飄忽……不知在想甚麼==
我暗自打量著她,心中暗讚:果然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的美人。不但膚若凝脂、白淨勝雪,單是那一雙靈氣逼人的藍眸,好似有勾魂攝魄的力量,已足以教人挪不開眼。秀眉頎長,眉梢輕挑,眼波流轉之間,天真中若帶幾分嬌媚,彷彿連漫天星光都為之黯然失容。
我“哦”了一聲,表示對此興趣缺缺,道:“若元公子冇彆的事,本官先行回席了,元公子請便。”說罷,舉步便要分開。孰料,錯身而過期,他驀地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歌舞結束後,元睿走到皇上席前,執突厥族禮節單膝跪地,慎重其事道:“皇上,臣奉國王陛下出使貴國,意在交換騎射之術,穩固兩國邦交。蒙皇上厚愛,設下盛宴接待,臣不堪感激惶恐。”
卻彷彿隻為了那一人。
他雖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那句話卻清楚是另有所指。我細心回想了一番,若冇記錯,方纔席上他該當是坐在元睿中間,可見身份不低,毫不成能是淺顯的獵手。元乃突厥國姓,隻要王室成員才氣姓此姓,他既姓元,卻又不像突厥人,是何原因?
真是天子不急寺人急!我恨恨地歎了口氣,無法地扶額沉默。
聽聞她尚未滿十五歲時,上門求親的使臣便踏破了突厥王宮的門檻,恰好突厥國王一個都冇有承諾。今次春獵,國王卻讓她隨元睿共同出使大齊,其企圖不言而喻。突厥原是遊牧民族,立國不久,基業尚未坐穩,西有室韋國忽視耽耽,東有扶桑倭寇騷擾邊民,可謂腹背受敵,突厥王唯有向中原強國大齊尋求庇佑。
舞步漸止,妍歌皓腕輕轉,比了個手勢。流螢飛離她的身邊,集合到篝火上方,緩緩地拚成了一個字。
元君意很快便返來了,他一撩衣袍,翩然坐下,繼而眼皮一掀,似是成心偶然地望了我一眼。我麵上安然地看著他,內心卻早已七上八下。
皇上本就籌算拉攏突厥,共同對抗扶桑,天然情願賣突厥王這小我情。照此看來,看來聯婚之事已是板上釘釘。隻是,不曉得突厥王看中的是哪位皇子。
我敏捷抽回擊,腳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間隔,有些不安閒道:“本官從不利用香料,身上何來甚麼香味,隻怕是酒味吧。”
我一麵思忖著,視野在眾皇子之間打了個圈,幾人神采各彆。
齊國人才濟濟,我為官三載,曾在大大小小的宮宴上見過很多能人異士,有人以聲馴熊、馴象、馴老虎,也有人以樂馭馬、馭蛇、馭蒼鷹,卻未曾猜想,竟有人能用笛聲節製螢火蟲!我不由嘖嘖稱奇,心道這位妍歌公主果然有過人之處。
我穩住心境,摸索道:“元公子不是獵手嗎?如何對香也有研討?”
傅惟淡淡地看著妍歌,麵上波瀾不驚,薄唇微抿,笑意當中隱有幾分玩味。
四周響起讚歎群情之聲,不知誰大聲道:“那是螢火蟲!”
我不由更加猜疑,此人究竟是甚麼來頭,我須得尋個機遇刺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