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生為何如此艱難（1）[第2頁/共3頁]

元睿起家，打了個手勢，侍從當即奉上三隻八寶瓔珞箱。他道：“臣奉國王陛下之命攜來國禮，這裡是高原蟲草十斤、千年人蔘十株、雪域貂皮十件，彆的，另有汗血寶馬十匹，獻給齊皇陛下。”

大人該當曉得，不是酒味。

“來人，燃燒篝火！”

他雖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那句話卻清楚是另有所指。我細心回想了一番，若冇記錯，方纔席上他該當是坐在元睿中間，可見身份不低，毫不成能是淺顯的獵手。元乃突厥國姓，隻要王室成員才氣姓此姓，他既姓元，卻又不像突厥人，是何原因？

我不由更加猜疑，此人究竟是甚麼來頭，我須得尋個機遇刺探一下。

皇上龍顏大悅，大笑道：“好，既然突厥王如此慷慨，朕豈可鄙吝？來人，贈冰蠶絲綢十匹、白玉快意十柄、雙虎首璜十件以及茶葉百斤予突厥王。”

四周響起讚歎群情之聲，不知誰大聲道：“那是螢火蟲！”

我不由暗忖：傅諒與突厥王乃是舅甥之親，乾係本就堅固得很，如果妍歌嫁給傅諒，雖說親上加親，卻多少有些華侈。而其他三位皇子，不管是誰娶了妍歌，對兩邊而言皆是百利而無一害――於突厥王，在傅諒以外又添一層姻親，便是多了一跳退路，退一萬步說，即便將來傅諒失勢，皇上改立儲君，突厥王也不會是以而落空大齊這座背景；於皇子而言，得了突厥支撐，比旁人多了一份籌馬，在朝中也更易站穩腳根。

我敏捷抽回擊，腳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間隔，有些不安閒道：“本官從不利用香料，身上何來甚麼香味，隻怕是酒味吧。”

妍歌甜笑道：“多謝皇上。”

故弄玄虛……好無聊==#

歌舞結束後，元睿走到皇上席前，執突厥族禮節單膝跪地，慎重其事道：“皇上，臣奉國王陛下出使貴國，意在交換騎射之術，穩固兩國邦交。蒙皇上厚愛，設下盛宴接待，臣不堪感激惶恐。”

“大祭司太客氣了，快快請起。”皇上略一抬手，捋須笑道：“突厥王是夢瑩的兄長，便也是我齊國的國舅，齊突既是睦鄰也是姻親，朕信賴，齊突之誼必將傳播至千秋萬世。”

皇上拊掌道：“好，快請妍歌公主。”

妍歌微微一笑，一麵持續吹笛，一麵翩然起舞。舞若驚鴻，豔絕無雙，就連漫天星光都為之黯然失容。流螢圍成光圈在她身周環繞不息，遠瞭望去，好似九天玄女來臨人間。

“公主不必多禮，快請起。”皇上亦是毫不粉飾賞識之色，道：“既然公主對中原文明感興趣，待圍獵結束後，無妨進宮小住一段光陰。朕派幾位國士與公主交換，恰好也可明白都城大興的風土情麵。”

直覺奉告我，此人並不簡樸。

回到席上，我不動聲色地四下環顧。果不其然，隻要元睿身邊的席位上冇有人，而其他席位並無空虛，想必那便是元君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