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禁宮之主[第2頁/共4頁]

天子聞言跪倒：“母親說那裡話，豈不是折煞兒子？！這一貫國事繁忙，兒臣一向過夜養心殿，以是……”

不過半晌，淑妃麵色襲上一團潮紅，連眼神也暴露恍忽，臉上現出一絲癡鈍的笑意。一側的宮女不作聲，卻早早拖過一張美人榻，將淑妃扶在榻上坐下。

流雲偷眼望去，驚詫發明燕王妃嘴部伸開，抬頭昏迷在地。流雲苦笑點頭，再重視場中景象，卻發明虎峰和楚離已經變招，各自手中的長劍同時驀地分為兩股，畫作電光，環繞著黑衣人高低迴旋，又似用閃電織了一座樊籠，緩緩越縮越小，越縮越緊。

天子將頭埋得更低：“兒臣不敢有半句虛言！”

細碎的腳步聲自屋外湧入，幾名仆婦家奴將屋內打爛的東西收起，默不出聲地換上了全新器具。又有兩名丫環將各處燈火重新撲滅。

淑妃吃了一驚，手撫胸口：“老祖宗，老佛爺，這可如何使得？奴婢不能喝酒！”

白髮蒼蒼的老寺人直起腰來，竟是儀容威武，淡笑：“太後的話，正如福子心窩裡取出來的普通妥當。”

飲茶的行動頓了一頓：“哦？你方纔還不是說皇上對你恩寵備至，連打獵也帶你去了嗎？這動靜假不了，我，是稀有的。”

淑妃醉意醺然，渾身都出現一陣豔色：“我，我是跟去打獵，但那以後，那以後柳貴妃柳娘娘便，便給皇上保舉本身的侍婢流雲……而後，因為這女人，這，這宮裡就亂了……傳聞，傳聞太子爺求了皇後孃娘，燕王爺求了萬歲爺，都要把這流雲要了去當身邊人……萬歲爺，萬歲爺愛好燕王，天然順了燕王的意，但傳聞皇後孃娘是以大是不滿，皇上便乾脆每天躲在養心殿……藉口國事繁忙……連我也不見了……”

流雲站在當場，笑得如有所思：“嗯，除了燕王妃，闔府高低向我施禮的，你們算是頭一份……”

天子方起家，就見福子表示兩名寺人抬上一張美人榻，一縷酒香繞鼻，淑妃滿麵嬌紅，昏睡其上。

淑妃麵色難堪，此時也隻要欠身跪倒，接過老寺人手裡的酒：“奴婢僭越了！”側身飲下。

天子垂首：“是，母後所言不虛，但……”

太後微微抬大調子：“過夜養心殿？！”眼睛早撇向一邊的女官，鼻間輕哼了一聲，女官聞聲，駭得麵青唇白，連軀體也抖顫起來。

流雲擁著本身的貓兒，緩緩坐起，呆在原處看世人勞作。直至四周重新敞亮，窗明幾淨，她才如有所思地看向站在窗邊的阿誰苗條身影。

淑妃腔調和行動都遲緩了幾分：“皇，皇上他……他很忙，嗬嗬嗬……他很忙！我也，也好久冇見他了！”身子已不自發往榻上軟倒。

那是一張慈愛馴良的臉，雖上了年紀，表麵未失，眼眸傲視間，仍儲存著年青時的三分豔光。揮手錶示宮女退下，貴婦人緩緩支起了身材，看著在軟榻上墮入昏睡的淑妃，沉吟了半晌，俄然展顏一笑：“看來我好久不走動，有人已忘了這禁宮之主究竟是誰了！福子，你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