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共7頁]

兩人一問一答，賈氏逐步放鬆了心神，感覺不過爾爾，心道這大女人是成心成全父親，放她入門了。

朱臨叢也著起急來，斥道：“沅姐兒！”

柳氏一怔，皺起了眉：“這做了官，四周的情麵來往未免也太多了些，這半年以來七彎八繞的乾係，全都將禮送了個遍。”

朱臨叢似冇瞥見她這模樣，徑安閒桌旁坐了：“都坐下，吃罷。”

柳氏此時已經緩過神來，冷冷的望著朱臨叢：“老爺急甚麼？又冇誣賴了她，問個清楚老是好的。”

朱沅將這薄薄的一張紙悄悄揚開，細細的看了看，唇邊勾起一抹笑：“這麼說，賈氏，你本來的相公是劉利興？”

“阿誰男人不三妻四妾啊，算不得甚麼！”

這一下，世人另有甚麼看不明白的。

下人們唬了一跳，諾諾的散開去了。

“哦”朱沅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家在吳同鎮，緣何會在郭鎮與我父親遇得？”

現在管家、針線她已不必再學，倒真能夠多看兩本書。

朱沅便沉著臉對雀環道：“我領你們二人去，隻不過，這畢竟是我家的醜事。看著甚麼，卻不準多嘴，可明白了？”

朱臨叢更是大喜：做老婆的還能統領丈夫，做女兒的可不是隻能順服父親嗎？讓她來拿主張，最好不過了。

街邊已經堆積了一群看熱烈的人。

朱泖也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朱泖像隻花胡蝶似的迎了上去：“爹！明日但是休沐？本日女兒見著幾位老友，她們都簪了新式的胡蝶簪，那胡蝶，做得真的普通，還會動呢！爹明日喚了鳳祥樓的女伴計來，讓拿些新式樣來讓女兒遴選，可好？”

當下坐了起來，叮嚀含素、雀環兩人敏捷的給她清算安妥，這才領著兩個丫環往外走，走到一半轉頭看了看這兩人。

朱沅領著這兩丫頭走出垂花門，就見臨街的大門口全被自家下人給圍得密不通風，一個女聲正在如泣如訴：“夫人，賤妾本身不求甚麼，那怕是四周飄零，居無定所也無礙，隻這孩子，是朱家的骨肉，跟著賤妾刻苦，夫人於心何忍啊！”

柳氏心如死灰，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打仗到朱沅沉寂的眼神，心中竟然定了定，莫名的對她有些信賴。乾脆把心一橫：現在後代都已三個，再說拉了嫁奩回孃家的話也是不成了。鬨成這般模樣，不容這賈氏進門也是不成的，隻得好好摧辱她一番才甘心。罷了，就讓沅兒拿主張，成果又能差到那邊去呢？

朱沅倒是將手一讓，把身契遞到柳氏麵前：“這妾室的身契，當然要捏在主母手中，娘，你且收好。”

待上了床，迷含混糊的做了大半夜的夢，一覺醒來時隻聽四周靜悄悄的。

隔壁住的是大理寺五官蕭見行，他一早本來約了人喝酒，坐著肩輿出門，不料被堵在衚衕裡，已是看了好一陣熱烈了，都是同朝為官，他不由走邇來作了個揖：“朱大人。”

賈氏驚得連哭也愣住了，過了一會，才調巴巴的道：“父親心疼，將賤妾留在家中嬌養了幾年。”這話說出，也無人信賴，燕朝女子十五歲便可出嫁，若遲延到十九歲，已算是老女人了，十九歲亦是官府限定的嫁齡，逾齡便要多征一項稅收。一個私塾先生，就算有些支出，比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強些，白白裡承擔這項稅收，那也是再沉重不過的了，除非賈氏的父親犯了癔症，不然便無此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