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迷津[第2頁/共9頁]

杜若黯然一歎，像是一下子墮入了極度的憂?當中，頓時帶著多少煩躁與嘲弄的神情，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唉，我如果能去城裡，早就發財了，還至於這般落了難的鳳凰不如雞，都半截子入土的人了，還是不幸巴巴的光棍司令一個！”

我瘋了，神經八百，整天瘋瘋顛癲地亂逛。不，我冇瘋，他是說有個叫杜若的人瘋了！杜若畫了幅有風景的[***]畫，那幅畫是不品德的。我也畫過，我那幅畫叫《溪邊少女》，不過不是不品德的，是一個在瞬息萬變的色采的奧妙竄改中表示出來的天然生命力！是精神的生命之美、精力的靈姓之美、廣袤的天然之美的三者合一。喲，不對呀！我是杜若！他說杜若到處瘋瘋顛癲的亂逛，我不是又逛到了江城！這麼說我是瘋了，並且瘋得不成救藥！

紅蓮驀覺心頭一陣狂跳，羞窘地抬眼一瞄杜若，忙侷促不安地垂下睫毛，用裙邊把露在裙子上麵的膝蓋謹慎地遮住。

“瞧你，又來了！”紅蓮麵帶不愉地皺皺眉，內心不由得一陣惡感，唇邊漾起的笑紋驀地收斂，邊翻著她那燦若晨星似的眼睛，一頓腳，氣鼓鼓地彆過身去。

杜若噗哧一笑，帶著一種止不住歡愉的表情，拉開書廚裡的抽屜，“紅蓮，這裡是灌音帶和錄象帶，你看看，都喜好些甚麼呀？”

紅蓮嬌憨地“唔”了一聲，氣喘籲籲地掙動了幾下，渾身就如同散了架似的癱軟下來。今後杜若就帶著最斑斕的儀態和最純粹的情懷，情義綿綿而又急不成耐地吻著紅蓮，恍若滿身每一根神經纖維都能感知到紅蓮那隱蔽而實際的女姓經曆，一種震驚心靈般的快感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身心顛峰體驗，使他終究不再無休無止地親吻下來。

“紅蓮，敬愛的，彆哭呀！我愛你！”杜若忙扳過紅蓮攣縮的肩頭，抱著她走到書廚前，從抽屜裡摸出幾張百元的票子，襟懷開闊而又情真意切地全都塞在紅蓮的手上。

紅蓮一咬下唇，神采內疚地點了點頭，攤開一隻略有些烏黑的手掌，“嘴說的不算，拿作品來看！”

“我——”杜若用心麵帶愧色，心癢難過的懷著某種殷切希冀，假裝說不出口似的囁嚅著嘴，“不美意義呀，山中人，姓杜名若！”

杜若樂嗬嗬地裂嘴一笑，“哪如何能夠？”

“哎呀，你真聰明！”杜若一時候滿麵東風，埋藏在心底的姻緣偶合的欣幸之情噴湧而出，把心都將近擠脹破了。他頓時裝出一副對女孩的博學好崇拜好戀慕的悠然神馳像兒，用一種誇大了的眼神盯視著女孩的眼睛，“你是我見到過的最聰明姣美的女孩了，正像你所說的，我在家裡是叫‘三牛’，厥後跟你一樣學了《楚辭》，就成山鬼杜若了！”

“山中人？”女孩略一沉吟，眉梢略微往上揚了揚，少時這層遊移之色就消逝不見，一絲文雅的含笑閃現在臉上，眼裡暴露多少驚奇與高興的光彩，“哈，你騙我哩，‘山鬼’我學過，你如果叫牛呀毛呀，我倒還信賴，如何會叫杜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