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診脈[第1頁/共2頁]

衛快意微微點頭：＂替我謝過老夫人，請了孫大夫出去吧。＂

學徒雖是年青，卻也跟著孫大夫常進府裡，也不扭捏，規端方矩答話：＂回二少奶奶話，小的陸徇，在令媛堂學徒五年了。＂

待孫大夫走了，衛快意叮嚀春香去取診金，這才笑著與那學徒道：＂不知小先生姓名？跟在孫大夫身邊多久了？＂

孫大夫點了點頭，見身後的學徒垂手呆立著，皺眉低斥了一聲：＂還不把紙筆籌辦好，真是蠢物！＂

他囁嚅隧道：＂資質癡頑，還未曾看過診。＂

春香有些急了，開口道：＂還請孫大夫開方劑，婢子這就去拿藥。＂

衛快意也不留他：＂老夫人身子要緊，我也不敢再多留孫大夫了，這就命人去取診金。＂讓冬雪送了孫大夫出去。

他定了放心，上前評脈，好久眉頭微皺，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鬚道：＂二少奶奶久病方纔見好，脈細弱，五臟俱損，陰陽兩虛，還需好生將養，以湯藥調度上一段光陰纔可。＂

陸徇聽懂了她的意義，內心遲疑了一番，畢竟還是咬了咬牙，上前道：＂那小的大膽替二少奶奶把個脈。＂他不想放過這機遇。

春香二人撤去屏風，孫大夫才又看到了衛快意，麵前的婦人瞧起來固然麵色慘白，無甚赤色，倒是目光瑩然，正清澈地望著他，叫貳內心不由地緊了一下，先前清楚替她看過，已經斷氣全無脈息，明顯是死了的人，如何會過了兩日活了過來，就如許活生生坐在他麵前？！

衛快意也不焦急，她幽幽地歎了口氣，道：＂這府裡慣來是請了孫大夫來看診的，我的病也都是請他瞧的，隻是我這大病初癒，孫大夫又實在是忙得得空兼顧，這不是老夫人又請了疇昔，我也不好多問，才深思著是不是再請個大夫替我瞧一瞧講授一番，小先生如果能替我解惑，必定不敢難堪更是有重謝的。＂

春香正拿著診金與方劑出去，衛快意接過方劑，遞給陸徇：＂方纔孫大夫走得急，我也不好強留，隻是我夙來不通醫理，這方劑上好幾味藥也不知用處，不如請小先生再替我把個脈，再講授一番，小先生可情願？＂

衛快意笑容更加深了：＂看不出小先生已經學醫術五年，那豈不是能夠出師替人看診治病了？＂

令媛堂的孫大夫她也是熟悉的，在洛陽有些名譽，平凡人家也是請不起的，殷府慣來是請他看診拿藥，先前衛快意病了也是請得他診治的，隻是拖了很多光陰，畢竟不見好。

孫大夫已經帶著門徒出去了，欠了欠身給衛快意問個好：＂二少奶奶安好。＂

陸徇倒是有些難堪地低下頭去，若真是在彆的醫館，五年早已能夠行醫出師了，隻是令媛館向來替大戶人家看診，孫大夫又是凡事親力親為，毫不給他機遇，他到現在還未曾有看診的機遇，隻能當個學徒跟著出診。

小丫頭引著孫大夫出去，身後還跟著個提著藥箱的學徒，給衛快意存候：＂二少奶奶安好，老夫人叮嚀請了孫大夫來給看看。＂倒是態度恭敬，想來老夫人罰胡氏跪在這院子裡的事已經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