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診脈[第2頁/共2頁]

衛快意已經換了一身夾棉比甲，固然還是素著頭臉，卻讓春香綰了墯馬髻，也不算失禮，隔著屏風笑著叮嚀冬雪：＂上茶來。＂

衛快意微微點頭：＂替我謝過老夫人，請了孫大夫出去吧。＂

他囁嚅隧道：＂資質癡頑，還未曾看過診。＂

孫大夫點了點頭，見身後的學徒垂手呆立著，皺眉低斥了一聲：＂還不把紙筆籌辦好，真是蠢物！＂

孫大夫久在這些深宅大府裡行走，天然也見慣了內裡的人事，聽聞殷府裡二少奶奶死而複活的事也是唬了一跳，這會子強自平靜地對付著，聽衛快意如此說，連連點頭，取了脈案替她評脈。

小丫頭引著孫大夫出去，身後還跟著個提著藥箱的學徒，給衛快意存候：＂二少奶奶安好，老夫人叮嚀請了孫大夫來給看看。＂倒是態度恭敬，想來老夫人罰胡氏跪在這院子裡的事已經傳出去了。

衛快意點頭，輕笑：＂有勞小先生了。＂

又請了孫大夫坐了：＂又要勞煩孫大夫替我瞧瞧，這大病才稍稍見好，總算是死裡逃生。＂

陸徇一時呆住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看著笑容安靜的衛快意，另有她手上的方劑，好半天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說連夜讓人送了帖子去請孫大夫，卻還是到天大亮了才進了府來。

待孫大夫走了，衛快意叮嚀春香去取診金，這才笑著與那學徒道：＂不知小先生姓名？跟在孫大夫身邊多久了？＂

他定了放心，上前評脈，好久眉頭微皺，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鬚道：＂二少奶奶久病方纔見好，脈細弱，五臟俱損，陰陽兩虛，還需好生將養，以湯藥調度上一段光陰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