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拜年[第1頁/共3頁]

柳晏昂首看向長安，目光如炬:“疇前你可從不敢單獨來找我，也不敢在我麵前大風雅方地說話。”說罷複又低頭去看畫：“存候的話就不必說了，就隻說你要解甚麼禍吧。”

長安進了書齋，也不打攪柳晏，就悄悄坐在一旁，直到柳晏放下狼毫筆。

“那敢情好，隻是這幾個丫頭都是蜜斯的心頭寶，奴婢就怕您捨不得呢。”瓏香見長安打趣她，順勢介麵道。

長安見顏氏不往這邊看了，也就從柳溫明腿上蹦了下來。

“這個仙子是誰，我如何未曾在書上見過？”

“畫的可好？”柳晏語氣就像是個獻寶的孩子。

長安站起來答：“一是為了存候，二是為體味惑。”

柳溫明拍著她的頭:“我們長安這般聰明，比起誰都是不差的。”

“如何？本日是來向我存候的？”柳晏眼睛還看著畫問道。

顏氏把手攏在貂皮的捂子裡，問道：“你同祖父都講了些甚麼？”

“我這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柳長安也一本端莊地說。她現在獨一七歲，身邊的丫頭又都是孩子，顏氏是從不給她太多銀錢的，就連每月的份例都是折算成什物發下來的。這紅包是柳長安獨一的進項了。

一句話說得顏氏心花怒放。

長安把嘴一撅：“母親，你這是長彆人誌氣，滅女兒威風。”

顏氏明顯是不信賴，睨著眼笑道：“你祖父那是在欣喜你，那趙家的公子但是出了名的少年神童，你纔讀了多久的書，能和人家比擬。”

轉眼到了除夕這一日，柳府闔府高低都瀰漫著喜氣。

柳溫明冒充點頭歎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柳府竟出了個小財迷。”

長安不敢紮到顏氏的懷中去，隻好從她的手中掙紮出來，奉承道：“方纔瓏香姐姐說女兒就像是玉女一樣呢，我如果玉女，那母親可不就是觀音菩薩了嗎？”

恭恭敬敬地在墊子上扣了四個頭，長安朗聲道：“女兒給父親母親拜年了，願爹孃身材安康，萬事快意。”想了一會又道：“還願母親順順利利地給長安生個弟弟。”

“還是父親體味女兒。”長安甜甜隧道。

扣完了頭，桂嬤嬤從速上前把長安攙扶起來。顏氏拿出一封紅包，滿麵笑容地交給長安：“好孩子，隻要你懂事知禮，我就心對勁足了。”

見到長安滿臉的嚴厲之色，彷彿拿紅包是最要緊不過的一件事，整間屋子的人都忍俊不由起來。

柳氏早早地就打發瓏香過來閣水居，為長安梳洗打扮。

書齋門上掛了一塊牌匾，倒是空空如也，並未題字。

長安含笑地接過，回身交給青紋，又昂首看向柳溫明。

又問長安：“如何？我這個答覆可幫你解惑了？”

瓏香為長安換上了新製的石榴紅的夾襖，上繡著四喜快意雲紋，又替她挽了個雙角髮髻，彆離簪上兩隻紫金鈴鐺的小髮簪。

顏氏看著這兩人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樣，好笑地搖了點頭。也不去管他們，轉頭細細地問桂嬤嬤府中下人的份例可發下去了，客房那邊可有遺漏，送給各個府的禮品可曾辦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