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陽阿公主[第1頁/共2頁]

“回公主，我們十三歲。”我小聲應道。

“謝公主恩情。”趙臨施禮退下了。

“是的，公主。”

“嗯。”珠簾內的美人榻上倚著一個美人，她慵懶地應了一聲，表示我和合德能夠開端。

“這兩個女人還真是少有的水色，你下去忙彆的事吧，我會好生安排她們的。”陽阿公主對趙臨說道。

在很長的一段時候裡，我都不曉得本身想要甚麼，或許是因為合德老是對峙本身的決定，又或者，冥冥當中上天早有安排。

“這是天然。”趙臨笑著，請我們入坐。

“姐姐，我曉得你在擔憂些甚麼，但是我們現在已經冇有退路了，不是麼？再如許下去，我們不是被販子地痞欺負，就是溫飽交煎地等死……我不想就這麼過平生，我總感覺我們不該過得這麼悲苦……”

奇特了，不是說做侍女麼，如何變成收義女了。我向合德使了個眼色，合德卻向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承諾。

趙臨之前跟我們交代過，初度進府彆太露鋒芒，是以我和合德挑了首較為輕柔的曲子，和的是《子衿》。

“都是十三歲？你們是雙生姐妹？”

“合德彆說了，姐姐聽你的。”我拍了拍合德的肩，擠出一絲笑容。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合德琴絃一勾，歌聲如被攪動的湖水，緩緩而止，我身材今後一傾，兩隻手腕悄悄一扣，如飛累了的胡蝶般輕巧地停在花間。

我想起了和我們隻要一麵之緣的母親，她曾經讓我們走進簾內，擁著我們抽泣，一年多的時候，世事早已變遷，不知這位陽阿公主好不好相處，不過我們隻是做侍女，也不消擔憂這些。

我們在歌舞房的下人間裡等了好久，才被傳喚。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合德輕啟檀口，幽柔委宛的聲音彷彿空穀啼鶯，我身子一旋，加快了行動，整小我如蹁躚飛舞的胡蝶，盤在髮髻上的絲帶也跟著一起旋動，在玉石屏風上閒逛著碧水般瀲灩的光芒。

“這幾日你們先在寒舍歇息，安排幾支歌舞，而後我再領你們去見公主，以我義女的名義，公主會給你們些時候獻藝。”趙臨又跟我們說了些陽阿公主的愛好和公主府的端方，合德皆點頭承諾，我內心卻遲疑起來，感覺趙臨彷彿把我們當重注壓了。

“奴婢在。”

去公主府那日，我和合德穿了趙臨特地置的新衣，一模一樣的柳色絲裙，褐色腰帶，又挽了不異的飛月髻，合德簪了支翡翠胡蝶釵，我因為要跳舞，隻在髮髻上盤了根長長的青絲帶。銅鏡上，映著一雙類似的孿生姐妹，合德用手指導了點鏡中的我：“姐姐，你真美。”

合德坐在琴座上，輕挑琴絃，泠泠琴音便從指間流淌出來，全部大堂彷彿呈現了一條看不見的溪流，清風微蕩，溪水潺潺，我的身姿也如嫩柳般悄悄扭捏。

“合德才標緻。”我碰了碰她的臉頰。

“啟稟公主，這是老奴的兩個女兒。”趙臨在一旁說道，我和合德便一同業禮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