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陽阿公主[第2頁/共2頁]

我想起了和我們隻要一麵之緣的母親，她曾經讓我們走進簾內，擁著我們抽泣，一年多的時候，世事早已變遷，不知這位陽阿公主好不好相處，不過我們隻是做侍女，也不消擔憂這些。

“都是十三歲？你們是雙生姐妹？”

合德坐在琴座上，輕挑琴絃，泠泠琴音便從指間流淌出來，全部大堂彷彿呈現了一條看不見的溪流，清風微蕩，溪水潺潺，我的身姿也如嫩柳般悄悄扭捏。

一片沉寂，但我感受世人的目光都落在我和合德身上，沉沉的。我和合德走到珠簾前施禮，但陽阿公主卻未作出任何評價，過了一會後才悠悠地開口：“你們幾歲了？”

“合德才標緻。”我碰了碰她的臉頰。

“真成心機，我看看哪個是姐姐。”陽阿公主將我和合德打量了一下，隨後向我抬了抬下巴：“你是姐姐吧。”

席間，趙臨問我和合德除了繡活外還會不會彆的的，我們說學過操琴和歌舞，他明顯更加歡暢，卻也忍不住感慨：“我看你們麵貌娟秀，舉止不俗，想是流浪的大師閨秀，現在做了我的義女，內心定覺委曲。不過公主府雖人多事雜，若能成為此中俊彥，大有竄改運氣之機。”

去公主府那日，我和合德穿了趙臨特地置的新衣，一模一樣的柳色絲裙，褐色腰帶，又挽了不異的飛月髻，合德簪了支翡翠胡蝶釵，我因為要跳舞，隻在髮髻上盤了根長長的青絲帶。銅鏡上，映著一雙類似的孿生姐妹，合德用手指導了點鏡中的我：“姐姐，你真美。”

在很長的一段時候裡，我都不曉得本身想要甚麼，或許是因為合德老是對峙本身的決定，又或者，冥冥當中上天早有安排。

“是的，公主。”

“回公主，我們十三歲。”我小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