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頁/共4頁]

寇準道:“那以老相爺之見呢?”

寇準不平道:“老相爺的意義,還是主和了?隻是好不輕易禦駕親征,才落得個這麼一點服從,下官實不甘心,下官不能附議!”

畢士安年紀已老,走了這幾步便有些喘氣,寇準忙扶他坐下,才道:“老相爺,您現在能夠說了吧!”

畢士安閉目養息半晌,睜眼道:“寇準,我力主和議,除我朝環境和遼國環境均是到了應當媾和的時候,另有第三點……”

寇準將信將疑地看了畢士安一眼,坐下來看著那疊卷宗,越看神采越是丟臉,看完了,抬開端來道:“這,真的到了這步地步嗎?”

寇準為人,本就桀驁不馴,當年在先帝太宗麵前,尚還心有畏敬,當明天子為人道情謙恭,更添了他幾分傲性。滿朝文武獨一能令他稍作讓步的,也隻要畢士安了。

畢士安點了點頭道:“你到我營帳裡說話罷!”寇準無法,隻得隨畢士循分開。

畢士安喘氣住了,才道:“寇準啊,和媾和議,兩邊必定有所和解,方纔議得成啊!你一點餘地都不留給彆人,那這戰就停不下來了。就算簽了和談,也保不長啊!蕭太後雖老,遼帝還年青啊!”

真宗亦親身駕臨澶州四周慰勞軍隊與百姓。車駕到處,無數百姓眺望著車駕叩首,山呼萬歲。真宗自車駕中遙遙見到,心中打動,對身邊的劉娥道:“人生能得此時,夫複何求。中國百年板蕩,但得百姓能有百十年安寧,也就罷了。如果天下不定,枉自交戰,到頭來還不是與彆人作嫁衣裳!”

寇準仰天長歎道:“忠而見謗,我另有何言啊!”

黃河以北的這塊地盤,自唐末以來一百多年,就從未停止過爭戰。便是中原定鼎以後,黃河以南的百姓已經獲得安居樂業,而這裡卻仍然是受烽火侵害,流浪失所,家破人亡。 先是後晉占有此地,然後是遼太祖南侵,而後又為北漢所占有。後周世宗柴榮攻遼,得回了關南之地。宋太祖三次北伐,滅了北漢得一勝戰,高梁河之戰、雍熙之戰倒是兩敗。而後遼國抨擊,年年舉兵擾亂。固然是兩邦交兵,互有勝負,卻恰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邊疆百姓子不識父,妻不見夫,或因戰亂遭劫倒斃路邊無人收屍,或因兩國相互抨擊被擄埋骨異國,或因被臨時征兵抓伕血濺疆場……多不堪數。

畢士安搖了點頭,道:“我能有甚麼見地,隻不過當年我曾有幸聆聽老丞相趙普談北疆之事,確是極有事理。他曾說:觀曆朝曆代的各國相處之道,若能以財帛停歇,便兵戈不興。隻要效款項處理不了的膠葛,纔會產生戰役。秦始皇掃*一統天下多麼威風,猶有築長城防匈奴之舉;隋煬帝遠征高麗,乃至於財儘民怨失了江山。北方部族的擾亂,並非自我朝始,亦不會自我朝而結束。曆朝曆代以來,中原安寧,則北國不犯,中原板蕩,則北方馬隊大肆南下。自唐末以來百餘年戰役不息,直至我大宋立國,百姓方有這太常日子。立國之本,以民為貴,戰亂比年,非是國度的祥兆。他以為我們隻消得在邊關一帶,加強防護。城高河深,契丹人都是馬隊,難以打擊。中原地大物博,隻消得有幾十年的太常日子,國天然富,民天然強。遼人南下如果無所得,北方苦寒,必為爭奪水草而自相殘殺,我們自可得漁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