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淚始乾（二）[第2頁/共2頁]

那一夜的異化著恨意的吻令她幾日來都是昏昏沉沉，半夜夢迴，夢見的都是他帶了血絲的妖異眼眸。她曉得他恨她，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淩遲正法。

兩人本是同氣連枝，到了最後，倒是她先拋開了承諾。

楊直看著她狐裘攏著的傾城麵龐上憂色重重，低聲道：“娘娘如果擔憂，奴婢能夠帶信給殿下。”

武德元年八月，蕭鳳溟肅除國中太後一黨餘孽，出兵十萬，命蕭鳳青為大將軍王，統帥六軍，一起向著雲川一十二州而去，以勢如破竹之勢，攻陷雲川此中的三個州郡。蕭鳳青治軍嚴苛，手腕狠絕，一起放縱兵馬燒殺劫掠，所過之處，屠城殺儘秦國抵當者，令人膽怯。

這本是天大的恩賜，但是他卻不知，這對她來講已是折磨。

“冇甚麼。”聶無雙收斂眼中的恍忽，低聲答覆。現在她已是皇貴妃，兄長出征期近，以是蕭鳳溟特地恩準她可之前來送行。不消像之前普通隻能立在“永華殿”的高台上，凝神遠眺。

楊直看著她眉宇間的淡淡哀傷，心中不不知哪來的勇氣，上前一步：“娘娘如果擔憂，奴婢能夠……”

他說“無雙，跟我走。”那麼寒微的要求，低下他傲岸的頭顱，用他的斑斕出息來求她。她應當跟著他走的，她第二次生命屬於他，就像是被他印上烙印，存亡都擺脫不得。

聶無雙心機恍忽地想著，隻感覺盜汗涔涔而下，就連華蓋擋著，都擋不住刺目標天光。

“無雙，累了嗎？”身邊傳來一道淙淙如清泉的聲音，令她回神。她昂首，對上蕭鳳溟溫潤體貼的眼眸。

耶律圖這才恍然發覺蕭鳳溟要的向來就不是齊地，而是秦國這一向暗藏在應國身側的一匹傷害的狼。

窗外已經是白雪皚皚，楊直細心地為她披上狐裘，扶了她，低聲問道：“娘娘不平侍皇上筆墨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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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圖帶領殘兵敗將，一起奔逃，狼狽逃回秦國都城，還未喘氣伏貼，蕭鳳青就攻占了雲川一十二州，大半的秦地落入了應國之手。

……

八月二十，百事件行。聶無雙站在風聲獵獵的城頭，站在蕭鳳溟的身邊看著城下的六軍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