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戰之後[第2頁/共4頁]

徐長歌走進天井，他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心中五味雜陳。這些人，在一夜之間落空了統統的依仗，從高高在上的權貴淪為了階下囚，而他，卻把握著他們的存亡大權。

徐長歌的目光在她們臉上一一掃過，心中不由出現一絲憐憫。他進步了音量，儘量讓本身的聲音聽起來暖和一些說道：“你們都走吧，找個安穩的處所好好過日子。這亂世當中，女子本就不易，莫要再受這無妄之災。”

柳夢悄悄點頭，跟在徐長歌身後，躍下城樓。二人一起前行，街邊偶爾有幾個流浪的孩童，眼神驚駭地望著他們，稚嫩的小臉上儘是淚痕和汙垢，看到徐長歌嚇得往角落裡縮去。

江明的心中湧起一股佩服之意，他微微抿了抿嘴唇，雙手緊緊握拳，隨後高低垂起右臂，重重地捶在了本身的胸前。這一拳，錘出了貳內心的恭敬，也錘出了他身為兵士的虔誠與決計。那沉悶的聲響在這喧嘩的疆場上顯得格外清楚，彷彿是他與徐長歌之間無聲的交換。

徐長歌在禹王府一處看起來較為溫馨的角落隨便找了間房，抬手悄悄推開那扇雕花木門。

天井中，禹王的家眷們相互依偎在一起，女眷們低聲抽泣著，眼神中充滿了驚駭與絕望。老弱婦孺們瑟縮在角落裡，驚駭地看著四全麵部武裝的兵士。

徐長歌抬開端，望向遠方那仍在冒煙的廢墟，說道：“這一起艱苦，捐軀了太多兄弟，我們不能讓他們白白捐軀。”

徐長歌見狀，心中一陣刺痛，他微微皺眉，下認識地放慢了腳步，試圖讓本身看起來不那麼具有威懾力，但那冷峻的神情，還是讓孩子們不敢靠近。

柳夢悄悄地聽著，將徐長歌的每一句話都牢服膺在心中，然後慎重地點頭道：“姐夫放心，我定會將這些話一字不漏地傳達給江明，讓他謹慎行事。您就放心涵養，這邊有我們守著。”

徐長歌目光沉沉地看著孟禹成和孟禹嶽，沉默半晌後，緩緩開口問道：“聽聞你們另有一名三弟，名為孟禹葉，此前被派往安城尋求救濟，現在環境如何？”

垂垂地，徐長歌的眼皮越來越沉，認識也開端恍惚起來。

東方的天涯出現了魚肚白，未幾時，那輪金日便掙破了雲層，將萬道霞光灑向這片滿目瘡痍的大地。

徐長歌欣喜地看了柳夢一眼。他曉得，在這狼籍的局勢下，身邊有這些虔誠可靠的火伴，是他最大的榮幸。

江明身著染血的鎧甲，手上的鐵拳還在滴著仇敵的鮮血，跟著如潮流般澎湃的雄師一同殺進了隆城。城內硝煙滿盈，喊殺聲震耳欲聾，斷壁殘垣間到處是廝殺的身影和橫七豎八的屍身。

“隻是，這天下局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隆城已破，禹王隻是一個開端，今後的日子，你們好自為之吧。”徐長歌的聲音降落而悠遠，像是在對禹王的兩個兒子訴說，又像是在喃喃自語，感慨著這亂世的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