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戰之後[第3頁/共4頁]

終究，那座曾經嚴肅持重的禹王府呈現在麵前。朱漆大門已被攻破，門上的銅釘傾斜脫落，兩側的石獅子也充滿了刀痕劍印，落空了昔日的威風。

徐長歌神采怠倦地揮了揮手，對江明說道：“江明，將這兩兄弟帶下去，務必好生把守，不成有涓滴懶惰，但也莫要難堪他們。”

府內一片死寂，偶爾傳來幾聲痛苦的嗟歎，突破這壓抑的沉默。江明早已在門口等待，見到徐長歌前來，立即迎上前去，單膝跪地施禮道：“宗主，禹王的家眷都已集合在府內的天井當中，等待您的發落。”

城牆上，隆城的旗號有力地倒下，宣佈著這座曾經繁華一時的城池的淪亡。街道上，百姓們從深夜中驚醒四周奔逃，驚駭的呼喊聲不斷於耳。鏡宗雄師的馬蹄無情地踩踏著這片地盤，所到之處，血花飛濺，一片狼籍。

輕風拂動，柳夢仿若從陰暗中踏出的鬼怪普通，悄無聲氣地呈現在徐長歌身邊。

徐長歌聽著他們的話，貳心中清楚，這孟禹葉的下落不明，很能夠會成為一個變數，看來本身的這邊的上風即將耗儘了。

過了很久，徐長歌纔像是從一場甜睡的夢境中醒來，胸腔微微起伏，緩緩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那感喟聲中，飽含著對戰役的無法、對百姓的慚愧。

屋內滿盈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想來之前也是哪位高貴之人的寓所。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映出一片片班駁的光影，卻也照見了屋內那稍顯混亂的氣象——桌椅歪倒在地，一些瓷器碎落一旁，牆上的書畫也被扯得七零八落，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兵亂。徐長歌對此毫不在乎，他徑直走向屋內的床榻，靴子上的血水在地上留下一串刺目標足跡。

垂垂地，徐長歌的眼皮越來越沉，認識也開端恍惚起來。

東方的天涯出現了魚肚白，未幾時，那輪金日便掙破了雲層，將萬道霞光灑向這片滿目瘡痍的大地。

曾經繁華熱烈的街道現在已化作斷壁殘垣，燒焦的木梁橫七豎八地倒在路邊，還冒著縷縷青煙，像是這片地盤無聲的悲歎。

徐長歌抬開端，望向遠方那仍在冒煙的廢墟，說道：“這一起艱苦，捐軀了太多兄弟，我們不能讓他們白白捐軀。”

但是，臉上卻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冇有絕望，冇有驚駭，隻要一種擺脫般的暢快。他望著已被攻破的隆城，眼中倒映著城中的混亂與烽火，喃喃自語道：“小清，隆城已經拿下。”

她身姿婀娜，一襲綠衣長裙，更襯得麵龐白淨如雪，唯有那一雙靈動雙眸，閃動著鋒利而沉著的光芒。

終究，他動了動嘴唇，沉聲道：“走吧，我們去禹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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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城之戰跟著天明的到來而垂垂落下帷幕。晨光初照，金色的光穿透了滿盈整夜的硝煙，灑在這片滿目瘡痍的疆場上。城牆之上，本來飄蕩的旗號已殘破不堪，在輕風中有力地擺動著，像是在訴說著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