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戰之後[第4頁/共4頁]

待兩兄弟被帶走後，徐長歌又轉向那些驚駭不安的女眷們。她們大多衣衫不整，眼神中儘是慌亂與無助，明顯是被人從睡夢中喚醒，她們相互依偎在一起，彷彿如許便能抵抗驚駭。

輕風拂動，柳夢仿若從陰暗中踏出的鬼怪普通，悄無聲氣地呈現在徐長歌身邊。

隆城之戰跟著天明的到來而垂垂落下帷幕。晨光初照，金色的光穿透了滿盈整夜的硝煙，灑在這片滿目瘡痍的疆場上。城牆之上，本來飄蕩的旗號已殘破不堪，在輕風中有力地擺動著，像是在訴說著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苦戰。

徐長歌強打起精力，持續說道：“你去奉告江明，讓他持續遵循小清之前製定的打算行事，切莫有涓滴懶惰。現在這局勢，看似我們占了上風，實則暗潮湧動，一步錯便能夠滿盤皆輸。”

柳夢悄悄地聽著，將徐長歌的每一句話都牢服膺在心中，然後慎重地點頭道：“姐夫放心，我定會將這些話一字不漏地傳達給江明，讓他謹慎行事。您就放心涵養，這邊有我們守著。”

當他的身材觸碰到床榻的那一刻，他再也支撐不住，整小我重重地倒了下去。床榻上的錦被揚起一陣輕塵，他卻已有力顧及。他側臥著，一隻手搭在床邊，雙眼無神地望著窗外那被烽火感染得有些暗淡的天空。

終究，那座曾經嚴肅持重的禹王府呈現在麵前。朱漆大門已被攻破，門上的銅釘傾斜脫落，兩側的石獅子也充滿了刀痕劍印，落空了昔日的威風。

垂垂地，徐長歌的眼皮越來越沉，認識也開端恍惚起來。

徐長歌微微抬手錶示他起家，目光超出江明，望向那天井深處。

跟著逐步靠近禹王府，氛圍中滿盈的硝煙味愈發濃厚，異化著血腥氣，令人作嘔。沿途所見，儘是些殘兵敗將的屍身，他們的兵器散落一旁，有的還保持著戰役的姿式，至死都未曾畏縮。徐長歌的目光從這些屍身上掃過，眼中閃過一絲龐大的情感，對戰役殘暴的無法。

柳夢悄悄點頭，跟在徐長歌身後，躍下城樓。二人一起前行，街邊偶爾有幾個流浪的孩童，眼神驚駭地望著他們，稚嫩的小臉上儘是淚痕和汙垢，看到徐長歌嚇得往角落裡縮去。

房屋大多已臉孔全非，破裂的門窗、傾圮的牆壁，無不訴說著昨夜那場戰役的殘暴與無情。

其他女眷見狀，也紛繁跪地，口中不斷地說著感激的話語。徐長歌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忍，他趕緊說道：“都起來吧，不必如此，快些拜彆吧。”

徐長歌在禹王府一處看起來較為溫馨的角落隨便找了間房，抬手悄悄推開那扇雕花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