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第2頁/共3頁]

燒屍成骨，燃骨成灰。

落空思慮，忘了本身是誰。縱是因為某些身分能苟延殘喘，也會變作活著的死人，會呼吸的屍身。

到底甚麼是她想要的？到底甚麼能讓她停下腳步？本日的分道，會不會是他年的預演？他想要的將來到底會不會來？

凝集了白素貞百多年功力的轟隆一擊，足可開山裂石，落至鼎上，不重反輕，非是部下容情，而是武學上的絕頂技能――隔山打牛，將力道係數傳入鼎內。想此中小小空間，秦霜便是有所異變也無可躲避。

聶風立即收攝心神，壓下“冰心訣”靈敏感受所收回的警告：“雲師兄，請說。”

“豁拉”一聲，火鼎一分兩半。

秦霜展開眼，目光落在白素貞身上，一眼之間，寒意透體，抬手拭過唇邊，因為多病衰弱的身材，平素光彩老是不敷紅潤，此際被鮮血一染，透出豔絕的麗。她先前再鋒芒畢露，總帶著三分世外的慵懶，此際卻透出絕世武者的剛骨。

踏步成血。

如同汪洋大海的文章灌注而入，覆蓋統統，淹冇統統，各種交叉強弱濃淡的感情打擊而下，洗練著本來的影象。

我隨你走。

“來過。”

聶風訝然之下，不由悄悄推詳，來過，這類處所？木人巷絕頂的這個奧秘空間中到底藏著多少奧妙？又是甚麼時候，步驚雲來過？是消逝的五年中，還是，不久之前？是為甚麼來？曾在這裡經曆過甚麼？是甚麼讓他念念不忘？又彷彿是，健忘了，又再度想起來……

白素貞一招未竟功成，本應不給秦霜任何安息的機遇，第二招趁隙追擊纔是正理，反退後一步，眼神中隱現顧恤之色：“你……受了傷？”

以是，返來了。

“這裡，是鬼域的邊沿。”

“你是誰？”“你是我的誰？”按著唇，不問出來。隻是對伸出的手一點頭：“好。”

聶風越想越驚心，步驚雲斜斜一瞄他，嘴角模糊暴露一絲邪意的笑：“是，和她一起。”

無形的手托出八個字，凝睇火線，如明鏡自照，瞳中寒意凜冽。一點明悟，重燃心燈。一點震驚，波紋分散。

“它有一個名字，叫――鮮血荒地。”

我是，秦霜！

秦霜，向來都和他不是一類人，他追在她身後的腳步早已力不從心。哪怕有朝一日她真的成了魔，禍亂天下，他又能做甚麼？他禁止不了，乃至冇法讓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多逗留半晌。這一起，她不喜好就立描畫清邊界，不肯多給一句解釋疏忽到底的態度，已叫他身心俱疲，完整認清幼年時的天真。

白素貞一驚，以她的眼力自可看出，秦霜竟是硬接了這記掌力。這絕無能夠，內力是秦霜最弱的一環，何況她還應處在混亂有力當中。隨即瞥見秦霜嘴角沁出的血絲。再細看，左手之上的虎口處亦在不斷滴血，不過旋被妖劍接收，紅色劍身，一時未見清楚。

但有一些東西，永久穩定。挑選了方向，就再不轉頭。即便不是統統都挑選了背棄，她仍然要先一步轉成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