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一日三省[第2頁/共5頁]

好嘛，不知不覺又讓李知遠繞歸去了，精華反應過來，拿眼瞪他。

精華輕笑幾聲，問：“我走時使的那誰去莊上，他返來冇有？”

“說實話，八郎喜好芳歌我看出來一點，但大妹她也喜好八郎，我真冇看出來。”李知遠長長感喟，“天波府楊家呀，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好過甚了。便是我也要擔憂，結婚以後，如果楊家或是八郎待芳歌不好，如何辦？”

柳氏點頭道：“新都城比不得東京到處都有小食店，大廚房甚好，寫上寫上，起碼要三個。”

“我做事。”精華想都不想，立即說：“每天在家針頭線腦，小裡吝嗇的實在無趣。我就感覺看來往文書極風趣。固然我不在富春，但是就看那些文書，我閉上眼睛，就能想像新都城是個甚麼樣兒。彷彿新都城就是在我麵前一點一點建起來似的，真成心機。”她說著這話，眼睛在燈下閃閃發亮。

精華在門外聽了好久，到底捨不得打斷琅琅書聲，悄悄分開，站在草廊外，看著“一日三省”的條幅在明麗秋光中順風飄蕩，捂著嘴無聲大笑。

精華朝那邊瞧，公然，管事管家們列隊都要排到院門口了，她忙抽手提裙朝書房奔去。

精華點點頭，冇說話。她去杭州幾個月，長高了也有半寸多，又是在孝中，便是多做幾件來歲也穿不得了，便是幾個侄兒侄女都是這般事理，哥哥嫂子不把這個事當事天然大師都費心。以是她看著林禽把衣裳收起來，就在一邊看她院子裡的人分衣料甚麼的，等頭髮乾透了才挽了髮髻，簪了兩根銀釵，在夾衣外頭套了件月紅色背子，備了瓶熱茶湯去見王翰林。

“肯不肯，試一試才曉得。”李知遠正色道：“母親顧慮雖多，老是要芳歌嫁出去以後過的好。我母親稟性公道，我大舅和小舅為人實在都很好，便是舅母差些，芳歌嫁疇昔不會吃暗虧，再者守義守分兩位表兄為人渾厚又長進，不失為良婿。”

精華扭過甚不睬他。

精華眯起眼打量這塊地，想了半日，道：“蓋三層樓不會太高罷。”

精華回想小時候孃舅在她家住著，半夜下暴雨，積水漫到床上把他生生嗆醒，厥後孃舅受不了，找了一幫人來挖暗溝，挖到街道上時還被城廂軍罰了錢，不由笑了。

“那是當然。”柳三孃的眼睛也亮的出奇，“再過一百年兩百年，人家記得你不是誰的祖母，提起你來要說：哦，那是建新城的王家二孃子，多帶勁。”

“好。”精華軟軟應了一聲。

“楊家又不是不講理的人。”精華再扭頭。

“我不急著歸去。”柳三娘在女兒光亮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笑道：“過幾日等你玉薇嫂子來和你辦交代，我們回富春去！”

“你家樹娘表姐和蕭明不也是兩情相悅，你為何還不樂意她嫁蕭明？”李知遠被精華推著晃來晃去，笑道：“你先莫惱。我回家先去請沈姐問一問芳歌好不好？再讓大妹好好想一想，如果她願嫁八郎，稟明母親，相看也好，不見也罷，都合禮。似你說的那般，揹著母親讓芳歌和八郎母親見麵，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