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一日三省[第4頁/共5頁]

“八郎喜好芳歌，芳歌也喜好八郎。”精華轉過身，正色道：“如果天波府楊家還不算好親，天底下另有比這更好的嗎？”

“嗯。”李知遠把精華的雙手握在手心，輕聲道：“母親內心實在最心疼芳歌，不會讓她嫁的不高興的。”

方纔精華進屋時緩慢的掃了一眼那邊，並冇有瞥見李知遠，她甚是放心不下，便喊住一個路過的老仆，問他：“草堂裡的人都在這裡頭？”

“說實話，八郎喜好芳歌我看出來一點，但大妹她也喜好八郎，我真冇看出來。”李知遠長長感喟，“天波府楊家呀，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好過甚了。便是我也要擔憂，結婚以後，如果楊家或是八郎待芳歌不好，如何辦？”

柳三娘也不提示女兒，樂嗬嗬在邊上看著，候精華寫完了，才道：“你五姨在孃舅和我麵前極是誇你，說我把你拘在內院可惜了。回富春以後，你是用心備嫁呢，還是再攬點事兒做？”

這是真活力了？李知遠苦笑道：“好mm，你先不要惱,聽我講。”

“我做事。”精華想都不想，立即說：“每天在家針頭線腦，小裡吝嗇的實在無趣。我就感覺看來往文書極風趣。固然我不在富春，但是就看那些文書，我閉上眼睛，就能想像新都城是個甚麼樣兒。彷彿新都城就是在我麵前一點一點建起來似的，真成心機。”她說著這話，眼睛在燈下閃閃發亮。

“耀芬堂兄那人……命真好。”精華皺眉。

“那是當然。”柳三孃的眼睛也亮的出奇，“再過一百年兩百年，人家記得你不是誰的祖母，提起你來要說：哦，那是建新城的王家二孃子，多帶勁。”

精華把卷軸攤在燈下，圖中虛虛的畫了幾個大圈，圈中甚麼都冇有寫，唯有一處圈標著尺寸方向。精華這一貫看的很多，在內心算一算，就曉得這塊地足有五六畝。鄉間處所五六畝地是極不值錢。但是都城的國子監是甚麼處所？國子監四周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為過。在國子監四周弄這麼一塊地蓋房，每一間屋子都會有國子監的門生，外埠來的舉子搶著租下的，說是下蛋的母雞也不過。

“好。”李知遠回身再握住精華的手，“彆送了，看你書房外頭，管事都排長龍了。”

“那就由著大哥虧損了？”精華甚是不悅，道：“他虧損是自找，但是會跌孃舅麵子呀。”

李知遠拉精華的小手，這一回精華冇有抽手。李知遠輕聲道：“雖說高嫁低娶，我家芳歌是個好女人，便是嫁的高些也冇甚麼，但是家世相差太大，家世差些的阿誰，必定要吃些暗虧。結婚過日子哪能一帆風順呢，爭個三五句必然會有。夫家家世太高，兄弟太多，誰能打保票他們娶的老婆個個都是賢能守本份的。女人總在二內以內，多大的事情在男人看來都是小事，芳歌阿誰脾氣，隻怕都是本身忍下去了。比不得你外柔內剛，遇事不虧損。”李知遠說這話時，在精華的手背悄悄拍了幾下以示讚成，笑道：“我們將來生了女兒，性子像你，嫁把誰家我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