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漁翁得利[第4頁/共5頁]

“再忍幾日。”李知遠感喟，道：“如果過幾日落雨，我們的機遇就來了。”

“我們兩房分炊時，二房是一文未曾取的，他欠的債他自家去還好了。”精華皺眉，想了一會道：“我家現在現銀隻得一千多兩，便是全拿出去也不敷，更何況我家幾個侄女的陪嫁，侄子將來結婚，全都希冀在這上頭生錢，這些銀子也不會給他還債。”

重分？這個官兒真不要臉，大師都驚呆了。

耀文和耀芬在公堂上把分炊時寫的契紙將出來，任知縣如何勾引都不肯重分炊，咬緊了牙根不要一文錢。知縣也拿他兩個冇體例，歇了一歇，便把主張打到王家半子身上。

母親的心早長歪了，便是大哥那心，早在大房和二房分炊時就長歪了的，不然當時如果把書院分一半給二房，便是有人算計書院，也有二叔在前頭頂著，便是大哥去嫖賭，二叔也好出頭管他，哪像現在，隻要一提書院，二叔便要避嫌。

“不必了。”王翰林長長感喟，“我為了書院，當初和耀祖的母親吵過多少架，你為了書院，又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氣。便是孩子們，如果冇得這個書院，他們哪個冇有二三萬的家事？現在書院徹頭徹尾成了彆人的，我纔算想開了，書院，就讓它在我們這輩人手裡結束罷，它不能再成為孩子們的承擔了。”

“哦。”知縣陰陽怪氣的拖長了調子，嘲笑道：“王山長隻得三個兒子麼？府上不是另有幾位蜜斯麼？”

玉薇靠著方桌，有氣有力的說：“你兩個不要急，我們分炊時原就一文錢不要的。這個書院是大哥拿去還債也好，還是官賣也罷，都和我們無關。至於大哥麼，我說話不好聽的話，他如何賭才氣欠下六千兩的钜債，又冇有人親見，就憑一張他本身寫的字據，人家就來要債，這六千兩的債是真是假還兩說。”

“已是分過了。”大夫人站起來，冷冷的說：“我三個孩子極是和睦，耀文和耀廷都把產業讓把長兄了。”

知縣摸著鬍子笑道：“如果冇得這一條，世代繁華的人家不曉得要多出多少子孫來。你是鄉間無知婦人，不曉得這一條也情有可原。本官在都城候選，見多了分炊爭產打官司的，外宅養的子孫，向來就冇有分過一個銅板。”

“她們出嫁時都有嫁奩，老身還冇有死呢，輪不到她們分炊產。”大夫人沉下臉，道：“胡孀婦既然告不成，我們走罷。耀芬，你扶老身歸去。”

胡孀婦又哭又鬨，又拖著兩個孩子去跳崖。那山崖還冇一人高呢，底下還積著不曉得誰家舊年的柴草半人高。幾個門生拚了小命攔住了，胡孀婦又死扯著王耀芬不放，從懷裡取出一柄雪亮的殺豬刀比在本身脖上，必然要去縣裡見官。

胡孀婦愣在那邊不曉得轉動，過來兩個衙役把她拖出公堂，她冷靜地拉著兩個孩子的手，跟在那幾個先生背麵走了。

“要去的。”玉薇道：“問到我們，我們還照分炊時的話說。便是知縣再如何折騰，我們一個銅板都不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