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從曲池到杭州[第1頁/共5頁]

芳歌笑著承諾，又道：“就是不曉得哥哥有冇有甚麼要你捎的。要不要使小我前頭問問去？”

“先讓精華陪我幾個月罷。”柳五姨笑嘻嘻地，“她看帳敏捷的很，就叫她替我看幾個月的帳，再陪我說說閒話，可使得？”

精華耐著性子說了小半個時候閒話，也不見李知遠來，實是等不得了，辭了家去。

杏仁替二蜜斯挽發，幾次問“二蜜斯，本日梳甚麼髻？”二蜜斯都冇有聞聲。

精華內心本就是想見一見李知遠，芳歌主動提出來，她就低低應了一聲，兩個手牽動手繞過陳夫人的上房，打後院穿夾道到李知遠的住處。誰知院子裡靜悄悄的，問得小僮糰子才知李知遠本日約了人都在船埠堆棧那邊撿藥，並不在家。

精華對柳五姨扮鬼臉，轉過身子坐直身材讓杏仁梳頭。

本來這個大宅西邊靠水是作坊，背麵便是作坊工匠的居處。東邊前頭是個十三進的大宅子，背麵另有一個極大的花圃，裡頭亭台樓閣有二三十處，柳五姨平常都住在花圃裡。

芳歌本意是要看精華害臊的，精華這般冇羞冇臊，她便捏著精華的臉，笑問：“嫂子，你就不曉得害個臊？”

柳氏本來就籌算讓精華跟著柳五姨幾個月的，如何不依，當即道：“使得。精華你清算清算，明日跟你五姨去杭州住幾個月。”

精華考慮一下，她來本不是長住，跟在五姨背麵學習管帳管事還是退一步的，主如果要看管五姨的飲食起居，住在這裡離著五姨比來，再合適不過了。住的舒不舒暢倒在其次，因笑道：“五姨她白叟家一貫講究，這裡必是好的，我就住在這裡罷。”

柳五姨皺著眉，低頭在柳氏手裡把藥吃了，朝後一靠，道：“這個藥吃了七八年也不見好，不如不吃。”

精華摟著芳歌的肩膀，笑嘻嘻道：“我去了，常常寫信與你，有甚麼熱烈的好玩的都寫把你看，你如果有甚麼想吃的想玩的，也給我寄信，我都叫人捎來。”

柳一丁看精華蜜斯的神情，猜想她是情願住在這裡了，就從腰間解一串鑰匙，笑道：“清槐居除了前頭這個廳和茶水房，另有大鬥室間二十來間，小蜜斯要不要瞧一瞧裡頭的陳列？”

精華點點頭，柳一丁便引著她轉到楓影堂的後院，公然推開一扇角門，就是一道盤曲遊廊，一邊是方纔阿誰大荷塘，另一邊是磚砌的花窗牆，遊廊中間還開了一個月洞門通向不曉得那裡，此時月洞門上了鎖。遊廊走到底便是清槐居的後院，院子當中種著幾叢芭蕉，堆著兩塊湖石，角落裡另有一間小小的廁所。一個小小的穿堂夾弄疇昔，就是前院，前院比後院還小一點，鋪著青石板，擺著十來盆花，倒是有一個不小的廳，裡頭整整齊齊擺著二三十套桌椅，本來是給等待的管事歇息的處所，以是還設了一個茶水房。精華在茶水房門口略站了站，看裡頭諸事齊備，非常對勁，再走到前頭院門朝外看，本來外頭是個小樹林子，各色樹木足有上百，最奪目標就是一棵大槐樹，華蓋亭亭如巨傘，難怪這裡要叫清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