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小春子[第1頁/共3頁]

“我想叨教……”芙蓉剛欲張口，便有些語塞，應當如何說呢，她跟這個周掌櫃不熟，先前阿誰下人的事，她也不太清楚，內心又焦急，一時半會兒的，倒結巴起來。

“這個周掌櫃，平時我跟他，倒有買賣上的來往，平時瞧著也很馴良，很少對下人發脾氣的。不知本日是如何了，竟然揚手打了小春子，小春子也怪不幸的……”楊波歎了口氣。

“但是……”小春子唯唯諾諾。

“但是甚麼？”周掌櫃的巴掌又揚了起來：“你這小子，膽量越來越大了，還想不想在這裡乾了？”

芙蓉心知肚明，明春坊這裡，怕是問不出甚麼了，這個周掌櫃，倒是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她朝楊波使了使眼色，楊波會心，便從速拉住了周掌櫃揚在半空中的手：“周兄又何必起火呢，或許是我們聽錯了也說不準，小春子也冇有歹意，既然冇有那麼一個男人，就算了，我們這就歸去，周兄也不必跟小春子計算了。”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處所呢。”楊波揉了揉太陽穴，略有歉意的望了芙蓉一眼道：“都是我不好，我聽小春子說……那些話，我也冇有辯白真假，就胡亂那麼一說，現在……不但害了小春子，也讓芙蓉你白跑了一趟，這些天，你都已經夠辛苦的了。”

“小春子，你曉得些甚麼，看到了甚麼，還請奉告我們。”芙蓉咬了咬嘴唇，這個明春坊的周掌櫃，倒是一問三不知，一副買賣人的奪目，倒是這個小春子，瞧著還誠懇一些。

晚間，她靠在桌邊，盯著藐小的蠟燭，悄悄的想著白日的事。想著明春坊周掌櫃的態度，想著小春子的不幸樣兒，可想來想去，兩個孩子靈巧的模樣又閃現在了麵前，這讓她的心又一次酸了起來。

小春子昂首看看楊波，又昂首看看芙蓉，然後謹慎翼翼的看了看周掌櫃，見周掌櫃的抽了抽嘴角，他嚇的如小蝦米普通，腰也直不起來了，話也倒黴索了：“我……我瞥見……”

芙蓉回過神來，揩揩眼角的淚痕，拿剪刀修了修燭火，等候燭火亮堂了一些，她嚥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道：“我在，如何了？”

楊波點了點頭。

芙蓉從衣袖裡取出一個荷包來，裡頭裝著二十來兩銀子，她眉頭也冇有皺一下，便把荷包放到了周掌櫃的手內心：“掌櫃的，這裡是二十兩，你們是買賣人，當然，你們的動靜也是值銀子的，我不會讓你白忙……”

苦艾酒，她對苦艾酒抱了很大的但願。

“少奶奶？少奶奶？”有婆子提著燈籠在門口喊了兩聲。

馬車一起顛簸，垂垂的把明春坊甩在了身後。

又是一整日的馳驅，芙蓉身上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生硬生疼。

“老爺請少奶奶去中堂一趟。”

“但是小春子……”

“你還不是為了我跟孩子好……”芙蓉咬了咬嘴唇道：“可貴你那麼掛念，孩子的事，華良的事，即便有一點點兒的線索，我也不會放棄的，你放心好了。哪怕隻要一線但願，我也要去看一看，我也要嘗試，不然，但願都冇了，那也就冇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