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小春子[第2頁/共3頁]

周掌櫃非常淩厲，小春子捂著半邊臉，便也不敢吭聲了。

周掌櫃眼睛一翻，苦笑道：“楊掌櫃，你是開酒樓的。做的是大買賣，何必難堪我呢？”

“周掌櫃。”楊波拱手道：“本日來找你，並不是為了糯米酒的事。”

“老爺請少奶奶去中堂一趟。”

芙蓉剛抬腳進明春坊，便見一個穿藍綢麵衣裳係深藍布腰帶的人打著哈哈走了出來：“本來是楊掌櫃來了，真是有失遠迎，今兒如何有空到我們這裡來呢？想要甚麼酒？門口這些糯米酒方纔釀好，色彩清澈，味道極好，不如楊掌櫃的帶一罈歸去嚐嚐？”

周掌櫃這才抱拳施禮，一麵大開了明春坊的門請楊波跟芙蓉上馬車。倒是小春子，一臉不幸巴巴的模樣，伏在酒缸之上，遲遲不敢起來。

“這明春坊，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到我這裡，已有三代。常日裡也就是釀酒為生，除了這個，我也不懂彆的，現在有人到我這裡買酒，便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天然都記得，我跟楊掌櫃又不是一日兩日的友情，楊掌櫃到我這裡尋人。可比來，我並冇有釀多少苦艾酒，也冇有人買。也冇見過甚麼身上有奶味兒的男人，楊掌櫃一向讓我說那男人是誰，可不就是難堪我麼？”

楊波體味芙蓉的情意，他衝周掌櫃笑了笑，繼而小聲道：“我聽你們明春坊的小春子說，本日有個男人來打酒，彷彿身上有奶味兒？”

“這個周掌櫃，平時我跟他，倒有買賣上的來往，平時瞧著也很馴良，很少對下人發脾氣的。不知本日是如何了，竟然揚手打了小春子，小春子也怪不幸的……”楊波歎了口氣。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處所呢。”楊波揉了揉太陽穴，略有歉意的望了芙蓉一眼道：“都是我不好，我聽小春子說……那些話，我也冇有辯白真假，就胡亂那麼一說，現在……不但害了小春子，也讓芙蓉你白跑了一趟，這些天，你都已經夠辛苦的了。”

馬車一起顛簸，垂垂的把明春坊甩在了身後。

“那是？”明春坊的周掌櫃一雙潔白的小眼轉了轉,便看到了芙蓉，因而便笑笑道：“不知這位夫人是？彷彿楊掌櫃，這並不是尊夫人吧？”

“你不是跟楊掌櫃說有人來我們這裡買苦艾酒麼？又說那男人身上有奶味兒，現在楊掌櫃跟這位蘇夫人來我們明春坊找人來了，你倒是說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有這麼一個男人到我們這裡來呀？”周掌櫃乜斜著小春子，小春子抖抖手上的稻皮，嚇的差點站不穩，直接打了個顫抖：“我……”

楊波無話可說了。

又是一整日的馳驅，芙蓉身上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生硬生疼。

芙蓉向前一步，略微點頭道：“周掌櫃，我們萍水相逢，本不該該來打攪。隻是……我府中丟了兩個孩兒，現在約莫是被一個男人給偷去了。以是……纔會慌不擇路，四周探聽。如果有衝犯周掌櫃的處所，還請周掌櫃的包涵，若周掌櫃曉得些甚麼，還請奉告我們纔好，在此，我多謝了。”芙蓉環顧四周，明春坊裡，擠擠扛扛的放著幾口大缸，除此以外，有一麵靠牆的木櫃子，兩間狹小的房了，中間能站人的處所，就更有限了。怪不得剛纔在明春坊門口，這鋪麵裡的東西，就能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