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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古時候那些愛情 - 第51章 漢宣帝與霍成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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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漢宣帝與霍成君(四)[第3頁/共4頁]

“朕承位隻四年,還未遇過匈奴朝貢,不過因為自小在販子間長大,以往在長安城中倒見過做買賣的匈奴人。”天子一怔,微微思忖了片時,應道。

然後,小傢夥見仆人無趣,便輕巧地自她膝頭提足一躍,工緻地跳下了地來,同平常一樣,在裙角邊撲著她纓帶下的絲穗開端玩耍……未幾一會兒,那幅蘇芳色的齊紈裙裾已被揉糙得一片狼籍,而托腮看著窗外發怔的小少女卻一無所覺。

她將冰玉似的晶塊兒喂進了嘴裡,也隻片時,她全不由欣喜得脆聲叫了起來:“甜的!是糖!”

“這……是新貢上來的玉石麼?”她微微挑了眉問,語聲卻降落了下去,興趣並不如何大——她自小的金飾便是各色百般的材質,金、銀、玉、瑪瑙、珍珠、瑇瑁、珊瑚、琉璃、水精、雲母、象牙、犀角、綠鬆石……

“而烏桓那邊,男人則剃髮,稱髡頭。女子幼年時一樣剃頭,到出嫁時纔會蓄起長髮。”他又細說了這些“至於西域諸族,離中原更遠,樣貌都同漢人大不不異,民風俚俗之類就更奇特了……”

“阿陶開初如何都不肯應允,但終究被我磨纏不過,無法隻得點了頭。”

那冰玉樣的物什拈在手中卻彷彿並不是石質的涼,分量也要略微輕上一些:“當真……能夠嘗麼?”她一眸子晶亮,等候地看著他問。

——她也不想整日久坐的,可誰叫她的日子過分無趣,除了坐在窗邊看看外頭這片天,走出門看看內裡的花草和屋子,就再無所事事了呢。

“當時少不更事,現在想來,倒是過得儘情安閒。”他默了片時,方纔舉重若輕地溫聲回道。

“嘗?”小丫頭此次真的訝異了,然後迫不及待地接過了他順手遞過來的小銀匕,然後自那剔透如冰的圓餅邊角小小劃了一塊兒下來。

她怔了怔,然後纔開口問道:“匈奴屢犯我大漢北境,世代為仇,現在……現在他們遭了雪災,於我朝而言,不是該當是功德麼?”

天子寵嬖這位霍婕妤乃是宮闈表裡儘人皆知的,夜夜隻宿披香殿,乃至政務繁冗時,乾脆會帶了章奏來此批閱,半分也不避諱。

“呀,陛下!”小少女聞言,趕緊轉頭,語聲雀躍。而後她倉促斂衽起家,但卻因久坐,腿腳有些麻痹,足腕一軟就這麼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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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天子一個疾步上前伸臂扶住了她,彷彿對待不聽話的孩子普通,一臉無法而又暖和地薄責道“已是說過你幾次了?麼老是這般叫人不放心。”

“嗯,”天子微微點頭“明日早朝便同群臣廷議,商定細策。”

“不儘是,長安城中本來就有很多外族,朕少年時……在長安販子間長大,八街九陌都逛得熟稔,曾同他們打過些交道。”彷彿憶起些甚麼過往,他神采也微微恍忽了一瞬。

“呀……”小丫頭張大了嘴巴,彷彿被欣喜得有些發暈,一時候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