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劉慶與左小娥（六）[第2頁/共5頁]

可，每回都是等了不知多久，卻也不見一絲動靜……清楚傳聞這太液池中養了幾萬尾鳳鱭，可如何就一尾也不來咬鉤呢？

而對這十一歲的小丫頭而言，就衝著這閣中的萬卷藏書，那怕將她在這兒關上一輩子，亦是心甘甘心的。

至於左小娥，在書房奉侍也不過是添香研墨之類，自從劉慶令她清算書閣後，小丫頭研墨時便再未走過神兒了……算是讓他略微鬆了口氣。

左小娥驚魂甫定，半依在他身前，好一會兒才漸漸緩過了發白的麵色，心下的驚懼也垂垂平抑了下去。

劉慶便是帶了左小娥特地來湊這個熱烈的。祭禮並不非常古板，祝詞頌畢，很快便開端了《雲翹》舞，《春陽》歌，左小娥自幼在宮中見的樂舞多是哀感頑豔或鬨熱喜慶，這是頭一回見這般持重莊嚴的祭奠之舞，感受萬分別緻，直看得目不轉睛。

“謹慎！”方纔出了玄武門，跟著劉慶一聲短促地短喝，小丫頭給他猛力一拽，堪堪避過了一輛自她身邊揚長而過的車駕。

“這可不是宮人們做的，是蔡大人想出的主張。”小丫頭語聲脆悅，帶了幾分佩服的笑，說道。

而太後的兄長竇憲則唯恐劉暢得寵，會分薄了他手中的權勢，因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派刺客取了劉暢性命。事發以後，太後大怒，將兄長其關進內宮，監.禁了好一段光陰。

而田中還立了土牛和耕人，耕報酬男女二人，一人手中握著耒，一人手中拿鋤，要一向在這兒到立夏。

――攬衣安然靜坐於柳蔭下，似是一派悠然閒淡的劉慶，心底裡悄悄道。

“寫字？”劉慶聞言微微挑了眉，怔了瞬後，卻那小丫頭隻是笑看著他，並冇有解惑的意義。

而自明帝永閏年間起，便有了立春日迎春的禮法，從朝廷到縣郡處所都要停止迎春禮。這一天百官著青衣迎春於郊，祭青帝句芒，歌《春陽》，舞八佾《雲翹》之舞。

“啊，句芒？本來是在拜春神啊……”左小娥還是目光落在那孺子身上，好久也未收回來，語聲裡帶了些讚歎道“那小童兒生得可真是標緻。”

隻是，不知貳心底裡到底是何主張呢。

“這個東西……像是叫做‘紙’。”小丫頭有些獻寶似的將手中的幾張黃褐色薄箋悄悄放到了劉慶麵前的石硯旁，行動謹慎翼翼，恐怕碰壞了似的。

“這是特地自官方尋來的孺子，打扮成司春之神句芒，他們是在祭神。”

而後，隻見東邊綠意初生的麥田間，自阡陌縱橫的田壟處，就那樣走出了一個四五歲大的青衣孺子來。

自七年前起，她幾近便再未見殿下如許至心的喜笑歡騰過了。

一恍，竟然都這麼多年了呢……

左小娥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方纔艱钜地啟聲道：“可，這位郭校尉……乃是竇大將軍的半子。”――是皇太後遠親的侄婿。

十二歲的清河王劉慶，則因為這個小少女的到來，本來乏善可陳的宮闈餬口日漸多了很多興趣。比方……玩弄某隻小了他一歲的小丫頭，看她錯愕失措又寬裕的呆模樣，實在比那些歌舞消遣來得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