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漢和帝與鄧綏（五）[第3頁/共3頁]

“為父並不奇怪那些，隻是……”鄧訓似是想到了其他事情，微微皺了眉峰，彷彿有些躊躇道“這體例，畢竟不敷磊落。”

竇憲與其弟竇固、竇景等各回封地，後他殺。其親信郭璜、郭舉、鄧疊等皆下獄死。

“至於仁途，阿父能這般朗然便好。”鄧綏見父親神采已和緩了些，便轉開了話頭“實在，這於阿父，一定便無好處。”

鄧訓聞言，深深吸了口氣，看向女兒的目光，已是更深了很多……這個的孩子，他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心底裡深切地感喟--

“而我鄧氏，也不必是以汙了手”

外戚之亂安定以後，終究繼掌大權的少年天子開端動手清除朝廷，而後拔擢賢達，遴選才俊，朝野高低漸趨腐敗。

她的語聲清澈入耳，也極安靜：“前車既覆，後車當鑒。而現在的竇氏，可冇有半點取法先賢的意義呢。”

她竭力安定了心神，凝目細細思考……這般厚酬，想必這買賣賺頭頗大，極有能夠是竊國之資，貪公自肥。

“此事，鄧氏應不得。”十二歲的少女，語聲明潤入耳，字字清楚“既行犯禁之事，又從中攫取暴利，一旦沾了手，自此便算是與竇氏同流合汙了。”

“確有一事。”見女兒心機剔透，已窺見了端倪，鄧訓乾脆不再坦白，神采沉凝了下來，緊皺了眉峰，語聲很有些沉重：“本日，竇景尋父相商，說有幾個做商賈的下人，欲往西羌行商，但願為父批幾份符信。”

多年下來，阿父的性子還是同當初普通的樸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