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中)[第1頁/共4頁]
[6]攝衣:提起衣裙。攝,提起。
[11]魘(yǎn掩)夢之誣:惡夢的幻覺。魘,惡夢,夢中惶恐。誣,以
據《聊齋誌異》手底稿
入[1],以白布裹首,縗服麻裙[2],向閣房去。疑鄰婦訪渾家者;又轉
回視,則四足挪動,漸入壁中。又見壁間倚白梃[4],潔澤苗條。近扶之,膩
坐高堂,施絳紗帳,前授生徒,後列歌女,弟子以次相傳,鮮有入其室者。”
遝,也作“雜遝”,混亂。
喜,持獻公堂。堂上傳示很久,亦不知其真偽。忽而繩落地上,術人驚曰:
當時淄川屬濟南府。
官四川巡撫,總督三邊,統理西征軍務。入清,官至刑部尚書。《長山縣誌》、
[1]長山:舊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鄒平一帶。
言次,物忽縮其腹,細如管,幾脫去。翁大愕,急力縛之,則又鼓其腹,粗
餅……”藩司,即佈政使,明朝為一省的行政長官,清朝則為總督、巡撫的
長山李公,大司寇之侄也[1]。宅多妖異。嘗見廈有春凳[2],肉紅色,
遂覺身搖搖如駕雲霧。竊意無乃壓狐耶[1]?微窺之,物大如貓,黃毛而碧
上。忽見小人,長三寸許,自外入,略一迴旋,即複去。少頃,荷二小凳來,
咬鬼
餘臭雲。
日從我南北遊。今承嚴命[16],不料罹此奇慘!當負去瘞之。”乃升堂而跪,
之。鬼鳴如雷而逝。恐其複來,荷戈而歸。迎佃人於途,告以所見,且戒勿
[5]痿(wěi委):痿痹,肢體麻痹。
四顧,不知刀之地點。翁左顧示以處。比回顧,則帶在手如環然,物己渺矣。
安所得桃?不取,又恐為南麵者所怒[10]。何如!”其子曰:“父已諾之,
將何待?”忽一蓬頭僮首抵笥蓋而出,望北頓首,則其子也。以其術奇,故
【註釋】
親登踐實之,高至數尺。忽眺望駭曰:“鬼物至矣!”眾急覓弓矢,物已奔
【註釋】
[10]廝婢:奴婢。
大鬼,高丈餘,赤發鬡須[7],去身已近。大怖,不遑他計,踴身暴起,狠刺
設堂中,好像小兒輩用粱心所製者[8]。又頃之,二小人舁一棺入,長四寸許,
[5]乘月輦運:就著月光推車搬運。輦,手推車。
翁[10]。翁仆,齕其額而去。共登視,則去額骨如掌,昏不知人。負至家中,
之水,流枕浹席[12]。伏而嗅之,腥臭非常。翁乃大吐。過數日,口中另有
孫翁者,餘姻家清服之伯父也。素有膽。一日,晝臥,彷彿有物登床,
宅妖
[10]緩頰:放鬆臉部肌肉,這裡意即鬆口。
[11]衰(cui催)衣:喪服。詳見前《咬鬼》注。下句“麻埂”,是舊
據《聊齋誌異》手底稿
忽有一人,率披髮童,荷擔而上[7],似有所白;萬聲洶動,亦不聞為何語。
荍中怪
試生員(秀才)的測驗,稱“童生試”,簡稱“童試”。童試共分三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