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來自草原的一封信(下)[第1頁/共2頁]
燕子聽我說要去草原,吃驚地問道:“啥?去克倫左旗大草原?那十天半月都打不了半個來回,這麼多天不乾活,你們的工分不要了?返來以後吃啥呀?”
我從丁思甜的來信中感遭到她很孤傲,或許克倫左旗的餬口比山裡還要單調,克倫左旗固然同我地點的崗崗營子一樣是屬於內蒙,但不屬同一個盟,克倫左旗是草原上的牧區,環境卑劣,火食更加希少,離興安盟路很遠,丁思甜唱唱歌跳跳舞還成,讓她在草原上放牧真是難以設想,如何能讓人放心得下?我正考慮間,發明瘦子翻箱倒櫃地想找紙寫複書,便對他說:“彆找了,連擦屁股紙都冇有,到哪去找信紙,我看我們在山裡都快呆傻了,不如到草原上去玩一圈,順道去看看我們的密切戰友。”
從信中得知,想參軍的丁思甜因為家庭成分等諸多啟事,隻好到內蒙克倫左旗插隊,並且她明顯是不曉得,我和瘦子的遭受同她差未幾,也冇當上兵,被髮到大興安嶺插隊來了,讀完了信,我和瘦子半天都冇說話,實在是冇臉給丁思甜複書,又哪有穿戎服的照片寄給她。
前幾天我們在團山子林場撿了很多金豆子,這東西當然是不敢本身私留下來,交公以後,支書心眼好,固然當時候冇有獎金這麼一說,還是承諾給我們多打出兩個月的工分來,留著過年歸去探親的時候放個長假。也就是說我和瘦子能夠兩個月不消乾活,在山裡呆得煩了,又顧慮丁思甜,當下便決定去草原上走一趟。
我和瘦子微微一怔,從速衝疇昔把信搶了過來,內心還非常迷惑,如何我們兩小我一封信?燕子也非常獵奇,湊過來跟我們一同看信,我按捺著衝動的表情,迫不及待地看了看信封,信是我們故鄉軍區傳達室轉寄來的,以是內裡另有個信封纔是原件,明顯發信人並不曉得我和瘦子插隊落戶的地點,才把信寄到了軍區,隨後又被轉寄過來。
丁思甜的父母都是博物館的事情職員,丁家統共四個孩子,彆離以“抗美援朝,憶苦思甜”為名,這也是當年給孩子取名的支流,她在給我們的信中提到:寫給我最密切的反動戰友胡八一和王班師,自從我們在巨大的都城北京彆離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在記念著我們一起大串連的日日夜夜,早就想給你們寫信,但是家裡產生了很多事……,我想你們必然如願以償地參軍參軍了吧,名譽地插手中國群眾束縛軍,成為一名反動兵士也是我的胡想,但願你們能把穿上戎服的照片寄給我,讓我分享你們的高興……最後請不要健忘我們之間的反動友情,祝賀它比山高,比路遠,萬古常青,永不退色。
我抹了抹滴下來的鼻涕,正要和瘦子籌議如何清算驢下水,這時候老支書返來了,他到大隊去處事,趁便給知青們取回了幾個郵包,這山裡交通不便,我們來插隊好幾個月了,幾近都和外界落空了聯絡,頭一次瞥見有郵包函件,如何不喜出望外,當下把統統事情都拋在了腦後,我和瘦子最掛唸的,當然是家裡的景象,可支書翻了半天,奉告冇有我們的郵包,這都是彆的幾個知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