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102章[第3頁/共15頁]

白赫德歎道：“孩子，這如何好呢？你對程大人如何，他又對你如何，我這個局外人看得一清二楚。到底是為了甚麼，你竟要如此？你能夠不跟我說，但是你必然要跟天父說，求他幫忙指引。不然我怕你將來悔怨。”

這可如何是好！急得心煩意亂，連公文也看不下去。

哲霖聽了這一聲，抬開端來：“殿……殿下！如何你會——”

如此一想，精力百倍，挑燈批閱公文，到天明也不感覺倦怠。

正如許想的時候，忽見一張紙從冊頁中飄落，上麵恰是符雅的筆跡。如獲珍寶，他忙捧了細讀，乃是一闋《憶江南》，詞雲：“挑燈坐，坐久憶舊時，縱有雪箋書不儘，平生苦衷一鉤絲，明日去何之？”

這個和順的女大夫竟然脾氣這麼古怪，哲霖碰了個釘子，不想再自找敗興，就回身去叮嚀那些侍衛，讓他們中間的兩人敏捷回宮找人來接竣熙，其他的人好生把剩下的食品保藏起來，覺得證據。大師依命而行的時候，看到有一枚水晶梨滾到了桌下，忙撿起來交給哲霖。哲霖細心一看，見梨把兒四周有一圈小小的針孔，想來就是落毒的路子了。他便將那梨子也謹慎收好，籌辦帶回宮。

這話的意義，倒真像是責怪本身之前忙於公事未曾去探病了，程亦風趕快解釋：“程某的確是因為衙門事件纏身以是蜜斯貴體不佳時也冇曾問候，請蜜斯諒解這一次吧。”

他打發了童仆，本身將那些書放回原處。寫給符雅的信就從《秀水庵詩話》裡滑落。那是一闋《更漏子》，雲：“彩箋長，錦書細，悵惘危欄獨倚。無語處，未成詩，此愁誰得知？念前事，談笑裡，昨夜相逢好似。朝與暮，總成癡，問卿遲未遲？”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竣熙道，“說了聽你的，就都聽你的——要我坐那裡，全憑姐姐叮嚀。”

“太子？太子不是應當好好兒地在宮裡嗎？”符雅道，“你如何會來這裡找他？”

玩味不出這句話是責怪還是打趣，程亦風稍愣了愣，總感覺本日符雅的態度有些分歧，但究竟有何分歧，卻又說不出來。還是待會兒問清楚的好，他想，再不能稀裡胡塗拖泥帶水了。因也走疇昔，在竣熙身邊坐下。

正熱烈著，符雅和白赫德也來到了跟前，戴喜上前來向白赫德拱手道：“這位必然就是方丈了，公然生得與眾分歧——”又向符雅嗬嗬笑道：“符蜜斯本日過節可玩得高興？皇後孃娘說了，如果想多玩兩日再回宮去，也無妨。就像過新年，也要鬨過了正月十五纔算完呢！”

侍衛已經闖了大禍，那裡還敢出聲。悄悄地守著竣熙，等宮裡來的策應。約莫到了二更天，纔有寺人侍衛們風風火火地趕來了，將竣熙和鳳凰兒抬上了車去，又聽哲霖的批示將一應有毒的飯食搬上做證據。

“這話可不對。”鳳凰兒道，“自稱為清淨之地又招聚善男信女的，那是寺廟。我主耶穌基督來到人間，就是為了調集罪人的。安康的人不需求大夫，滿腹經綸的人就不再需求教書先生——人若早已經是義人，又何需福音挽救呢？豈不知有個笑話麼？縲絏和教堂最大的辨彆，就是縲絏裡的人個個都說本身是無辜的、是冤枉的，而教堂裡的人個個都說本身是罪人呢——明天這裡固然不必然有用心不良的，卻也不是善男信女。”小女人一口氣說了一大篇，停下歇了歇，又自歎道：“枉我這幾天說了那麼多，如何轉臉就忘了？真是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