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盜錢財平地起風波[第1頁/共4頁]

“四mm來了。”如初覷見沈瑩伸手去抓擺成團花圖案的白斬雞，便斜睨了他一眼。

沈知容抱怨道：“這些不是你們女兒家該操心的事！”

“就算不是老天爺，也是劫富濟貧的豪傑！女人穿吧。”胡氏拔下頭上梳子，握著如此頭髮，駕輕就熟地給她梳了個雙螺髻，嘴裡嘟嚷著“不偷不搶，行得正站得直怕甚麼？”就抱著衣裳、金飾向衣櫃走去。

對著一地狼籍，世人驚呼一聲，不敢去拉甄氏，也不敢亂出聲。

“二道的，不知混了多少泥鰍出來。”如此勉強一笑，懸著心，暗道沈知言千萬要可靠一回，唯恐問多了，叫沈著也惶恐不安，便按下話頭，回抱廈裡歇著，一夜無眠，次日去沈老夫人那，瞧見除了一無所知的沈瑩、不知哪去了的如初，大家神采都有些發黃，送了彷彿荊軻的沈知言走，一家人便默契地守在沈老夫人那等著探聽動靜。

如此被那哭笑不得的鬨劇鬨得忘了手上東西，聽沈老夫人說，就走到她身邊，笑道：“這是老夫人要的狄髻、想著老夫人額頭跟老壽星一樣越來越高，又做了個抹額給老夫人。”說著，就將那狄髻、抹額，都拿給沈老夫人看。

沈老夫人笑道：“當然要怪你，我親生的兒子，還未曾如許孝敬地跪著給我喂肉呢。四女人，你手上是甚麼，瞧著才進門就一向拿著。”

沈幕等小輩忙跟著跪下，見甄氏越哭越悲傷，跟著心傷，就齊齊地向禍首禍首沈知言望去。

“叫花子一樣。”甄氏嚼著鵪鶉肉，瞧沈知容、沈幕、沈著、沈瑩丟醜賣乖地逗她笑，認命地莞爾一笑，隨後彷彿割肉地瞧著一地菜湯，喃喃道：“我真是得了失心瘋了，如何就跟銀子買來的東西過不去？”見沈知言老臉還湊在她麵前、手還圈在她脖子上，啐道：“瞧見你就噁心。”

“眼皮子淺的東西。”沈知容罵了一聲。

“放心吧，父親喝了龍湯呢。”

“是。”如此應著，見沈老夫人拉瞭如是、如初走，有些明白她的意義，因而瞧見沈老夫人坐在打扮台前對著一麵已經昏了的銅鏡麵上暴露茫然之色時，就給如是、如初遞眼色。

如此感覺如初話裡有話，又瞧她一向玩弄那抹額，便明白如初在說她在延懷瑾那碰了壁就將心機從延家收了來，才迷惑如初怎會連她給延家老夫人做抹額都曉得，就想到了那連月錢都交給雙路收著的雙橋身上，“祖母，出來叫大夫人、母親她們瞧瞧我的技術。”

如初性子活潑，搖擺著耳眼裡紅絲線穿戴的一點米大銀珠，笑道：“這麼一打扮，祖母年青了很多，瞧著，不像是年過花甲的人，倒像是纔剛不惑的。”

沈老夫人感覺那狄髻像胡人的小帽一樣，未見得非常歡樂，但故意帶著女人家進裡間，免得叫女孩子們瞧見兄弟們撿地上菜肴的狼狽相，就歡樂道：“還是四女人手巧，走，去裡間立時給我戴上。”

“我不穿。”如此向後退了一步。

沈知言握著拳在唇邊重重地一咳。

“放心吧，一準會來。娘娘昨兒個捎話說，她一傳聞二弟在行宮外跪著，就勸主上來我們家瞧瞧我們老老老太爺的故居。娘娘說，我們儘管放心在家等著接駕就是。”沈知行安撫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