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世上真冇有萬金油[第1頁/共4頁]

一時候，金鎖、金穗先帶著人送了柴火、白蠟、鐵鍋來，如此先不客氣地叫金鎖、金穗幫著，將鐵鍋刷洗了，擺在空下的灶台上。

胡氏將信將疑，將兩隻手在腰上繫著的圍裙上擦了一把，感覺臉頰上有些微微發癢，伸手抓了一下，不防手上的炭灰擦在了臉上，就這麼灰頭土臉地出了門，直向大房院子裡去，遠遠地，聞聲一道尖細嗓音說“太厥後時，先去沈家上房歇腳，見過了三位女人，便去花圃尋訪聖祖遺墨；隨後，便在豫親王讚美有加的薔薇花架下吃茶。”

如此微微一笑，打告終實，遞給雙泓，又催著金鎖，“快些幫著我將這些洗潔淨吧。”

“……哎。”金鎖見如是那另有事要求如此，不敢獲咎她，便急趕著勸金穗幫著去切丁香枝條。

如此站在一邊，瞧金穗一臉的不耐煩，便知除了綠舒、綠痕、綠沁、紅滿四個，剩下的人，纔是真正出自黎家。

“奶奶，不如等夫人閒下來……”金鎖猜著鳳氏的性子，不敢等閒地承諾下來。

“不必了，再弄來，豈不惹得哥哥思疑？”如此一笑，聽綠沁抱怨說“大夫人不肯多給熱水，隻給了一桶”，心道綠沁、綠舒這些未曾吃過苦頭的丫頭，進了沈家，要大受一番磨難了——鳳氏給這一桶水，已經很風雅了。

“拿給女人擦腳的。”綠舒放下帳子，在裡間留下一支蠟燭，便退了出去。

“這是……豬油？”如是瞧著像，又覺味道不像。

偏如是擺脫開那老嬤嬤，便憂心忡忡地緊跟著如此，一徑地跟到二房院子裡後罩房那的小廚房外。

“公公，家裡三女人跌破了頭，現在還連續病色；四女人身子也弱得很，出不了門，見不得人。”鳳氏應著，一臉謙遜地領著個麵白不必的老內監從院子裡出來，撞上一臉炭灰的胡氏，幾乎咬了本身舌頭。

如此點頭應下，轉著脖子跟著綠舒走，洗漱過後，見綠舒一向看她，便問：“甚麼事？”

“當真？”如此本要藉著蒸樟腦將錫釵不動聲色地融了，誰知當真煉製出了樟腦，心機一轉，暗道歸正那萬金油並非甚麼難做的物件，小作坊裡便可做出，且要用的薄荷、桉樹、丁香、肉桂，園子裡應有儘有。若弄出來，也是一個一家長幼餬口的手腕——一家長幼儘管著呼奴喚婢痛快著，總要有人操心機養家餬口才成。

如此手裡拿著撥火棍，托著臉頰看胡氏老淚縱橫，笑嘻嘻地說：“奶奶與其在這邊哭，倒不如，趁著這會子有外人在，大伯母拉不下臉，多去替我要衣裳、頭麵纔是端莊。”手落在腳上，急趕著說：“我這腳上鞋子也舊了，奶奶去替我要一匹水綠綢子做鞋麵。”

“還是罷了吧。”如此聽小廚房裡的胡氏叫她，忙回身向廚房去，過一會子拿著鍋蓋走來，叫如是去瞧那煮了一夜凝出的一層白晶。

次日一早，胡氏悄悄地來講：“燒了一夜，已經融了，跟著鍋底的灰塵鏟去做填水坑去了。”

如此從荷包裡取出那枚纏著紅線的白玉扳指，待要投進那爐灶中，忽地想起傅韶珺對那白玉鐲的固執，狐疑這扳指、玉鐲上，另有一段比方得之可結下良緣的典故，便攥著扳指，又將扳指放回荷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