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世上真冇有萬金油[第2頁/共4頁]

綠舒悄悄點頭，蹙眉說：“奴婢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是……豬油？”如是瞧著像，又覺味道不像。

“女人當真有奇策？”綠舒輕聲問了，見如此髮絲上沾著灰塵，身上也儘是樟樹的氣味，隻覺這氣味，叫人神態復甦得很，復甦到，竟然認識到昨早晨那把長琴被沈著帶走，彷彿恰合瞭如此的情意。

“是樟腦。”如此笑著，“昨兒個家裡長幼都昏了，拿了這想樟樹枝裡提的樟腦提神也好。”

綠舒很給如此臉麵地打發了綠沁、綠痕、紅滿先去，避諱著廚房裡的胡氏，微微蹙著眉，擔憂地說：“女人，冇有長琴，如何用琴聲將太後引來？”

金鎖帶笑不笑地說：“除了她，誰有這份不露麵，也要沾一分功績的野心？”

此時，如此才放金鎖、金穗拜彆。

胡氏嘴一撇，“大夫人那麼個謹慎人，她肯給女人這些東西？”

“這是廚房上的婆子？”那內監高高地挑起淺淡的眉。

“當真？”如此本要藉著蒸樟腦將錫釵不動聲色地融了，誰知當真煉製出了樟腦，心機一轉，暗道歸正那萬金油並非甚麼難做的物件，小作坊裡便可做出，且要用的薄荷、桉樹、丁香、肉桂，園子裡應有儘有。若弄出來，也是一個一家長幼餬口的手腕——一家長幼儘管著呼奴喚婢痛快著，總要有人操心機養家餬口才成。

“這是……”

綠舒為莫非：“女人，不如，明日再給女人討一把長琴？”

如此笑道：“我曉得。”恰瞥見綠舒、綠沁、綠痕、紅滿抱了薄荷、桉樹、丁香、肉桂來，便又說：“勞煩你們替我將這些洗潔淨。”

“二女人。”雙泓吃緊忙忙地領著兩個臉生的丫環過來，倉促地跟如此先容說：“四女人，這是侯月、這是待月。”便挽著如是的臂膀，堆笑說：“二女人，嬤嬤等著呢，彆叫嬤嬤等急了纔是。”

待那薄荷、桉樹、丁香、肉桂洗濯後曬乾切碎了，已經到了二更時分。

“不然，你覺得呢？”雖是虛與委蛇，但如此可冇想到處看人眉法眼低，“快些去園子裡將我要的東西弄來吧。”

綠舒、綠沁躊躇著，見沈著還要起火，隻得依著他所說，將屋子裡的陳列一一收起，又跟司天、司妖換了，將油綠的綃帳、翠綠的墨蘭給如此換上，在沈著對峙下，那把極有古韻的長琴，也被沈著帶了去。

胡氏呸了一聲，覷見金鎖領著個圓臉丫環過來，曉得這金穗也是黎家送的，就緊催著說：“快些將我要的東西送到二房院子裡去。”

雙泓伸手比了個三。

如此在沈老夫人那瞧著鳳氏迎來送往，見如是跟著個極有嚴肅的老嬤嬤過來，忙見機地辭職出去。

“等著呢。”胡氏憋著嘴，咕噥著罵了金鎖一聲，聞見一股暗香，見雙泓躲躲閃閃地抱著個紗麵承擔走來，狐疑這是沈知行、鳳氏偷偷摸摸給如是添的衣裳，內心為如此鳴不平，但想起如此那蜻蜓釵，又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