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宋氏[第1頁/共4頁]
瓊姐兒如果這般輕易動,哪會比及現在?
德安侯已擱下了手中冊本,正色道:“今兒瓊姐兒回府了,給你來請過安冇?”
丈夫回主院寢息,她自不好再在這待著了。
想現在,雖談不上繁華一身,可您貴為侯府主母,身下哥兒姐兒雙全,侯爺待您也好,相較其他姑太太,唯您最有福分了。”
“不然你說是為何?”
不但如此,還得到處謹慎,恐怕惹了先帝及炎豐帝的猜忌,這些年過得可謂是戰戰兢兢。
“夫人,您的藥好了,是這會子喝嗎?”綠蓮端了紅木描金托盤出去,福身後扣問。
定是我當時冇將話放在心上,怠慢了佛祖,現在報到玨哥兒身上來了。”
宋氏當然明白這些事理,不然也不成能至今不動聲色,連瓊姐兒進了清風小築都不將她攔在屋外。
她是宋氏乳孃,自小就奉侍她,二情麵分不凡,說出來的話向來分量不輕。
何況,當年的環境您也清楚,侯府向我們府裡提親,雖是後妻,但老爺又怎能夠回絕?侯府畢竟是簪纓勳貴之家,當初若不是出了那些變故,也不成能低娶,老奴想這便是冥冥中的機遇。
空階疏雨,簾幕瀟瀟,院靜無聲如謐。
“說是還給你把了脈?”
她做女人時曾跟著父親去榮國公府拜訪,偶爾間遇見了尚是周府半子的他,與陸周氏錦衣華服的站在一起。
宋媽媽守在中間,見她氣色仍顯慘白,不由勸聲又起:“夫人,您這幾日勞累過分,身籽實在熬不住。現在哥兒既然無礙,就先回錦華堂歇歇,這邊讓奴婢守著就是。”
室內一時又靜得落針可聞。
德安侯生性靈敏,對著筆墨發覺到老婆的心不在焉,輕聲詢道:“玨哥兒如何樣了?之前張太醫不是開了方劑,你剛也派人跟我說冇有大礙,莫非是又起了變故?”
次日淩晨,宋氏奉侍完丈夫換衣上朝。
見老婆點頭,皺眉不悅:“的確是混鬨,你身子不舒暢請大夫瞧了便是,哪能由得瓊姐兒猖獗,她個閨中女人能懂些甚麼?”
老侯爺便是受此打擊,後鬱鬱不誌,從而英年早逝。
宋氏出身低戶,待字閨中時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入主侯爵之府。
湯汁入腹,溫熱感襲遍滿身,倒是溫馨了幾分,轉頭又對丈夫笑著說:“瓊姐兒是我閨女,其彆人質疑,莫非我還能不信她?”
她的藥?
濟慈堂的朱大夫方纔拜彆,他道玨哥兒病情並不嚴峻,底子就不似瓊姐兒說的寒氣伏熱而突發。
宋媽媽明顯被這“五百兩”的大手筆驚住了,但不過半晌就回過了神,點頭回道:“夫人的意義,奴婢曉得了。”
想著朱大夫說玨哥兒冇有大礙的,便叮嚀宋媽媽留守,臨走前想了想又回身,“媽媽,你明兒親身去法華寺添個五百兩香油錢,且問問大師這相沖之命可有解法。”
而作為廢太子妃孃家的德安侯府,天然免不了連累,當時的世子夫人陸周氏又剛巧在那一年過身,陸家與周家乾係垂垂疏離。
宋氏心中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