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宋氏[第2頁/共4頁]
宋媽媽聽得心塞,唯有欣喜:“夫人,您這麼想不是難堪自個嗎?二女人的身份擺在那,既是先夫人之女,又是周國公爺的外孫女,您如果究查起她這生辰八字,說出來府裡也難有人信,隻會說是夫人您容不得她。
她做女人時曾跟著父親去榮國公府拜訪,偶爾間遇見了尚是周府半子的他,與陸周氏錦衣華服的站在一起。
錦華堂燭影重重,宋氏親身奉侍了丈夫洗漱,便替執書閱覽的德安侯錘肩捏背。
見老婆點頭,皺眉不悅:“的確是混鬨,你身子不舒暢請大夫瞧了便是,哪能由得瓊姐兒猖獗,她個閨中女人能懂些甚麼?”
德安侯冇有再語。
“冇,冇有。”
還未再歇上,就見宋媽媽吃緊忙忙跑了出去,“夫人,四少爺似是又不好了,您快去瞧瞧。”
宋氏的生母,便是宋老爺的第二任老婆。
廢太子被囚,不過一年就病逝,罷了故的老侯爺當時卻成了二皇子.宮裡的謀臣,且深得重用。
清風小築的主室裡,大夫人宋氏正伴在床前,手指悄悄的撫著兒子臉頰,滿麵皆是母性獨占的和順與疼溺。
她是宋氏乳孃,自小就奉侍她,二情麵分不凡,說出來的話向來分量不輕。
宋媽媽守在中間,見她氣色仍顯慘白,不由勸聲又起:“夫人,您這幾日勞累過分,身籽實在熬不住。現在哥兒既然無礙,就先回錦華堂歇歇,這邊讓奴婢守著就是。”
聽聞有太醫診治過,說的便更加必定,稱隻是之前燥結而使糟粕久阻不下,又因劉郎中開錯了湯藥,故玨哥兒腸道甚虛,近兩日所食消化較緩,遂有此證。至於發熱,小兒易受涼,乃平常外感而至。
固然宋氏起先亦被瓊姐兒的那番說辭唬住了,但想著本身並不通醫理,許是她照搬了書中案例,是以論述起來有條不紊,並不能當真。
當年,先太子因私受賄賂出售朝中要職而被免除儲君之位,先帝改封其胞弟二皇子為東宮之主;
宋氏心中是百感交集。
滿滿的都是悔意慚愧。
後者卻聞言未接,隻突發感慨:“媽媽,今兒瓊姐兒回府,前腳剛踏進這屋子,玨哥兒就起了非常。你說,之前法華大師說的話我冇有信,是不是真的錯了?”
再觀榮國公府,不管是先太子或是二皇子,乃至現在的炎豐帝,均為周太後之子,如何都擺盪不了其家屬的職位。
外頭紅箋“哎”了聲。
宋氏當然明白這些事理,不然也不成能至今不動聲色,連瓊姐兒進了清風小築都不將她攔在屋外。
許是早早秉承了爵位,肩上承擔著複興門楣的重擔,故而德安侯年不過三旬不足,卻養成了寡言少語的性子。
“說是還給你把了脈?”
他明顯是早聽底下人稟瞭然,瞄向那端著的藥碗,指著道:“這是瓊姐兒給開的方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