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8 姑妄言之[第2頁/共3頁]

程遐對此倒無多少存眷，轉而又開端請教起近似他這類俗人如果要常常服散會有的壞處。

說完後，他便長身而起，錢鳳則起家相送出閣樓外。

嚴穆天然又有一套說辭，既讓程遐對此有所警戒，就不會對散食畏如蛇蠍，同時也趁便加強一下本身的品牌觀點：“至樂之玄趣，本是表裡通修才氣達至的妙境。假借於外力，畢竟是人行小道。如果弄此者本身便不悉妙境，所施差之以毫厘，失之以輕重，則受法者便不免精力脫於形體，意誌泯於虛無，雖生似死，似死仍生，這便是所謂之迷於玄中，不成失慎重。”

園林內有一座高達兩丈的閣樓，樓上綵緞纏繞遮陽，樓下曲水環流祛暑，乃是一處極其高雅地點。此時在閣樓上層，正稀有人挨次落座，神情專注的眼望著居坐於正當中的一名鬚髮皆烏黑的羽冠老者。

“世儀太謙善了，你所敗露，不過是因所輔非人，如果早從於中國之主，絕非掉隊之輩。眼下也是閒談，你且姑妄言之，我也姑妄聽之。”

隆冬之襄國，熾烈處並不遜於南疆。

跟著國中雄師集結，南向討伐，本來很多浪跡在襄都城內招搖過市的國人並雜胡勇力俱被征發參軍，因此倒讓襄國城內治安都為之轉好，不再像以往那樣混亂難束。

“既然如此，那鳳也不辭光祿垂問。”

又過了一個多時候，閣樓外又有程遐家人稟告苑中召見，因而程遐才意猶未儘的結束了與嚴穆的切磋，不乏遺憾的感喟道：“看來我畢竟還是要頓足於玄門以外，眼下國中大用於邊，表裡諸事，主上俱都付我，實在難有太多閒暇與嚴師君周遊玄鄉，臨時告彆，來日得暇再來就教。”

錢鳳聞言後便趕緊擺手道：“蠻土風騷，少窺中原之大；竊生於世，難思悲傷故裡。實在不敢妄論大事，免汙光祿視聽。”

閣樓內世人正在聆聽嚴穆講道太玄，俄然樓彆傳來一陣不小的鼓譟聲，世人齊齊望去，隻見正有一群人穿過竹林向此處闊步行來。被這些簇擁在當中的高冠者，恰是羯國重臣程遐。

錢鳳說完後，便對程遐拱手道彆，回身返回了閣樓。

程遐邇來可謂是東風對勁，起居俱有問候，出入不乏景從，此時環繞在他身邊的，既不乏晉人之舊望流派，也多有諸胡新起之軍頭渠帥。

“中原風土，分歧於南疆。世儀居此，可還能入俗？我是庶務纏身，得空久奉師君，嚴師君這裡，還要多勞你來張望。”

“不過散樂通玄，本就不是俗人能常享之興趣。若常沉淪於此，比方魚蝦曝陳於山梁，走獸溺水於深澗，焉能不受所害？此非散食之毒，而是人處非份。程公自是不乏雅趣，但也多有庶務纏身，不能長守平靜，是以還是怡情適意，不成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