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韓棱之死（1）[第1頁/共3頁]

誰料第二天早朝，那韓棱帶著棺材上朝，就擺在那崇德殿門口，府裡的親眷奴婢幾十口人披麻帶孝為他哭喪，惹的朝臣群情紛繁，太後大怒，將那韓棱押上堂來。

殿內頓時一片嘩然，文武百官無不驚奇不定，紛繁交頭接耳，竊保私語，唯獨張禹憂心忡忡，暗自點頭不語。昨夜他與韓棱一起喝酒，韓棱剛強以為小天子偏袒竇氏，朝廷危在朝夕，他死力勸說讓他要信賴小天子，不要以身犯險，兩人當場不歡而散。誰料，本日他便來了這麼一出，令張禹哭笑不得。

竇憲此時橫空冒出一句：“韓棱你句句控告我的罪行，但是本將軍問你，你有何證據？”

劉肇這邊也是煩亂一片，先是韓棱夜闖章德殿麵聖，被那竇景攔下，兩人言語牴觸，說不幾句話便不顧麵子地廝打在一起。劉肇故意方向韓棱，大要上卻又不得不裝胡塗賣傻。但那韓棱雖有一顆忠君心卻涓滴體味不到劉肇的難處，劉肇好言相權，韓棱步步緊逼，為了不讓竇景起狐疑，劉肇隻好當著竇景的麵將韓棱怒斥一番並趕了出去。

殿外侍衛湧入架住韓棱就走。

韓棱幾次與竇憲作對，竇憲早有想撤除他的心，乃至曾派寧季暗害過韓棱，若不是他讓流星暗中庇護，韓棱能有幾條命站在這裡。本日之事已是將竇憲罪行擺在明麵上來談，可那條條罪行雖句句據實，可冇有人證物證又如何何如得了竇憲，再加上太後偏袒，群臣皆害怕竇憲，一個韓棱隻能是雞蛋碰石頭。

韓棱道：“陛下寬仁，臣無話可說。但竇氏兄弟任人唯親，大肆拔擢親信翅膀，現在朝野高低儘是竇氏附庸，一呼百應；更令人髮指的是，竇氏兄弟跋扈放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司空樂恢和大司農郅壽就是因為不肯憑藉竇氏，而被逼他殺。”

劉肇看也不看，將奏表棄至一旁：“韓棱，你就照實說吧，讓大將軍和大夥兒都聽聽。”

竇憲喝道：“吵甚麼？韓大人要參本官，你們都仔諦聽著，看他參的有冇有事理，所參之事是否失實，以免太後和陛下誤信讒言，弄出一個震驚天下的大冤案來!”

鄧綏心下駭然，麵上卻不閃現，淡淡地說道：“週年老是想用這篇檄文激起民憤，迫使朝廷放了韓大人，初誌是好的，但隻怕會適得其反。”

韓棱回道：“臣如有半句不實之詞，甘受極刑”說著從懷中取出奏表，雙手奉上，“這是臣的奏表，請陛下和太後過目。”

周章雖被太學除名，但基於一腔愛國忠君之心也籌算搏命進諫，鄧騭捧著竹簡一邊看著一邊讚道：“痛快!痛快!真乃驚世奇文。”

鄧綏端著茶盤走出去，將茶盤放在書案上笑道：哥，甚麼驚世奇文呀，把你鎮靜成如許兒？

“這……”韓棱一拍胸脯，“人死無證，臣就是證據!”

韓棱：“當然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當今天下隻知有竇氏而不知有天子，就是因為竇氏擅權而至。陛下乃九五之尊，卻為竇氏所拘，連起碼的自在都冇有，大臣麵見天子，還得經竇景答應，這不是廢弛綱常又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