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韓棱之死（1）[第2頁/共3頁]

合座大笑，竇景更是樂不成支。

韓棱：“當然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當今天下隻知有竇氏而不知有天子，就是因為竇氏擅權而至。陛下乃九五之尊，卻為竇氏所拘，連起碼的自在都冇有，大臣麵見天子，還得經竇景答應，這不是廢弛綱常又是甚麼？”

在韓棱眼中，這上麵坐的小天子受人挾製，唯唯諾諾，毫無魄力可言，可他蒙先帝厚恩，忠君愛國，豈能輕易偷生，至江山社稷於不顧，以是他籌算拚將一死，也要為大漢朝廷肅除民賊。

殿外侍衛湧入架住韓棱就走。

鄧綏端著茶盤走出去，將茶盤放在書案上笑道：哥，甚麼驚世奇文呀，把你鎮靜成如許兒？

鄧綏心下駭然，麵上卻不閃現，淡淡地說道：“週年老是想用這篇檄文激起民憤，迫使朝廷放了韓大人，初誌是好的，但隻怕會適得其反。”

劉肇這邊也是煩亂一片，先是韓棱夜闖章德殿麵聖，被那竇景攔下，兩人言語牴觸，說不幾句話便不顧麵子地廝打在一起。劉肇故意方向韓棱，大要上卻又不得不裝胡塗賣傻。但那韓棱雖有一顆忠君心卻涓滴體味不到劉肇的難處，劉肇好言相權，韓棱步步緊逼，為了不讓竇景起狐疑，劉肇隻好當著竇景的麵將韓棱怒斥一番並趕了出去。

太後剛要開口，隻聽劉肇拍案說道：“韓棱，平空假造究竟，誣告朝廷重臣，罪不成恕。來人，把韓棱押入天牢，嚴加審判，聽候朕的旨意，再行措置。”

太後看著韓棱那公理凜然的模樣，內心五味雜陳，朝中有這類的忠臣是朝廷之幸事，但他的倔脾氣又實在令她頭痛不已，“韓棱，你所諫何事？來殿前領死又是何故？”

竇憲喝道：“吵甚麼？韓大人要參本官，你們都仔諦聽著，看他參的有冇有事理，所參之事是否失實，以免太後和陛下誤信讒言，弄出一個震驚天下的大冤案來!”

“這……”韓棱一拍胸脯，“人死無證，臣就是證據!”

韓棱道：“陛下寬仁，臣無話可說。但竇氏兄弟任人唯親，大肆拔擢親信翅膀，現在朝野高低儘是竇氏附庸，一呼百應；更令人髮指的是，竇氏兄弟跋扈放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司空樂恢和大司農郅壽就是因為不肯憑藉竇氏，而被逼他殺。”

鄧騭指著竹簡說道：“小妹你看，這是次叔寫的討賊檄文，喜笑怒罵，暢快淋漓，你看這一段……皇權式微，外戚刁悍，钜奸大蠹逞威於朝，城狐社鼠招搖於市，綱常廢弛，禮法混亂，奸臣對勁，忠良蒙冤，曷其極矣!嗚呼!大漢千秋基業，將毀於叔段、州籲之手矣……不但字字千鈞，並且把竇氏比作竊國亂政的叔段、州籲，真是再得當不過了。這如果傳之天下，必然是民意沸騰，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