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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賈赦往薑家去，氣勢洶洶到了薑文書房，卻見薑文立在屋門口，薑昭在一旁掩口笑，便是一愣。“薑雋之，杵在這兒做甚麼呢？”

賈璉趁便敲了他一下，口裡罵“冇國法的小崽子”，卻也笑了。又想著他爹也不會不給大孫子出息，便作罷了。

壯壯手中不斷仍然在畫，口裡道：“我托白先生替我預備的，就曉得有效上的一日。方纔傳聞寶二叔春闈考得不錯，便讓人翻出來了。”

那掌櫃的立著眉眼道：“我們作坊做的火槍都是薑皎先生並丁老先生親手研製出來的，我們的徒弟依著他們的圖紙做出來、再依著他們的體例測試了，方能算成品。聽聞有些人瞧不上薑皎先生，嫌棄她是女的。我們老爺為人最好、最愛成人之美、最不愛委曲人的。既薑大爺瞧不上女人做的東西，我們天然不能委曲薑大爺買女人做的東西不是？請拿好您的火引，往外頭尋旁的火槍作坊，那些都是男人做的，您用著不委曲。”

白安郎恰在他書房裡，隻覺好笑，提道：“薑大人並非主考。”

賈璉哈哈大笑，奉告來人道：“無事，依著薑大叔與爹的友情，不過鬨一陣子罷了。”

賈政聞報稍有絕望,歎道：“人間多有才子,寶玉年事太小,莫過分放肆的好。”

薑文隻覺話中有話，忙問如何回事。

薑昭笑得直喊“哎呦”。

薑文瞧了他半日。

薑文俄然想起一事來，問道：“你認得我家四族叔麼？”

賈赦聽了失聲喊道：“如何會？寶玉這般聰明！”在屋裡轉悠了幾圈兒，口裡唸叨，“不對，薑文那廝不會抨擊我、誠懇壓了寶玉吧。”

薑濤怒道：“天下誰不曉得京中唯有你們這一家是賣火槍的！”

細姨星頭也不抬：“會！”

賈赦忙道：“我冇旁的意義，隻是寶玉委實聰明……”

薑濤急了：“我何曾說過這話！”

賈赦哼道：“不好說，此次科考乃是他一手安排的。”

賈赦頓足道：“哎呀，我不是阿誰意義……說了你們也不明白！”他本意是寶玉為書裡的男一號，依著曹公的意義還是個有慧根的，論常理他的資質當為原著第一纔是，如何現在勤奮讀書了還不是會元呢？

薑文一噎，冇好氣道：“何事。”

壯壯小鼻子一翹：“祖父說了，這叫藝術！管保比爹你還出息。”

薑文辯道：“四歲一過不就五歲了！”

薑文又愣了半日神，歎道：“竟是管不了了麼。”言語非常寂然。

壯壯道：“祖父也不會讀書，連童試都冇去考過。”

那人急道：“我的好二爺，且請也疇昔薑家一回罷，我們老爺急的了不得。”

他是個無能的，隻感覺有幾分不對。這火槍作坊雖是榮國府的，誰不曉得榮國府與薑家友情莫逆？況這回家裡海船已買了，若無火槍，那外洋尚且有很多西洋散兵，手中有西洋火槍，一旦比武可不是好頑的。那些外頭的小火槍作坊如何比得他們的？無法隻得再出去問個究竟。

他媳婦急道：“賠罪！你可曉得外頭如何說的！依著我，他們送皎兒去廟裡清修一陣子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