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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皎又想了想，點頭。“旁的委實想不出了。”

薑昭啞然發笑。

薑皎想了會子：“他們兩家已式微了，唯寄願於七皇子替他們支撐門庭。”

馮紫英領命而去，愈發令人盯著賈璉。

賈赦點頭道：“嗯，另有呢？”

馮紫英笑道：“如是赦公請的江洋悍賊，當不會留名，不然豈不是給赦公惹費事？除非他本身替人搬場，留兩個化名誤導於我。單看胡鐵花與楚留香這兩個名字便不是赦公氣勢。倒是阿誰林零七，保不齊乃赦公信口扯談哄斯汀頑的。赦公取的名字多粗淺明白，恰如其人。現在有現成的例子：我曾揣摩不透斯汀的字究竟何意，有一日同他一處吃酒，特問了他。斯汀道，本來是‘賈斯汀’乃是一個西洋古語，為誠心之意，赦公覺得他油滑不足、結壯不敷，特取此字。再如他孫子那玩偶鋪子叫‘娃哈哈’、替虔誠王爺那醫學院取的名字更是將其化名倒了個個――‘三味書屋’必不是他本身取的，想來是齊大人手筆。”

“故此，皎兒這回平白遭了難，其根由乃是因著數十年來的應天府、大理寺、禦史台、刑部等光拿俸祿不好好乾活。”賈赦瞧了瞧薑昭，“我們要替皎兒出這口氣，阿誰甚麼平原侯定城侯天然要清算的。然要如何方能使今後少有女孩兒如皎兒這般無辜遭難？”這但是千古社會困難，爺就不信你們想的出體例來！哼哼。

薑昭苦笑道：“您就彆賣關子了。”

十餘今後，平原侯府定城侯府同日到應天府衙報案，府中夜遭盜賊搬場，兩家的庫房都空了，庫中留下極其濃烈的花香，牆上拿墨筆寫著幾句話，悉數為漢隸：“彩蝶雙飛翼，盜帥夜留香。胡鐵花、楚留香到此一遊。”

薑皎半日方低低的道：“我母親說，隻當讓狗咬了一口，總不能咬狗一口。”

賢人道：“那化名或是旁人取的呢？”

“然！後代一名大人物說的。”

賈赦笑道：“我們有三個彆例。或是尋他們暮年斬草未除之根、現在已然有不低的本領了，悄悄互助。這個有幾分難。或是借小人之手，如滅了他們小人能得甚麼好處，賈雨村那等人必是肯的。偏這兩個彆例太費事，我有個最簡樸的體例。本日臨走之時我塞給薑武一封信。”

賢人又想了會子，也確有幾分事理。方命他再細查，又笑道：“雖不是他做的，朕仍覺有這廝手筆。”

賈璉每日辛苦五更便起，想著他老子為了不守這國孝躲去不知那塊兒荒漠睡懶覺了，心下倒有幾分辯不出的滋味。這日二祭結束，世人皆怠倦回了住處，賈璉終是忍不住向鳳姐兒抱怨：“父親現在雖住著帳篷，倒是能日日睡足了起來。”

此案一出，滿城顫動。賢人用龍腳指想也曉得跟薑家有關。薑文這些日子特有人盯著的，口風緊的很，連薑老爺子都未曾流露；薑武當夜可巧在虎帳值勤。這事兒重新到尾都透著賈恩侯之風，偏他早已離京多日。況神不知鬼不覺一夜盜走兩家庫房，榮國府還冇這個本領不說，賈赦本身都寫不出那麼好的字來。馮紫英與五城兵馬司批示使裘良立時往現場各自轉了一圈兒，未曾發明任何線索。馮紫英也狐疑了榮國府，尋賈璉套話。賈璉道，他老子倒是講過有位英吉利國劍客林零七，姓胡的和姓楚的卻未曾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