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頁/共4頁]

為甚麼不殺了她，讓她一死了之，也好過如許乾躺著，甚麼都做不了。

上完藥的小廝捧了藥從裡頭出來。

顏氏看著謝涼螢，眼角的淚緩緩流下，滑入髮際當中。

“那就不若就此成了事。”謝家祖母道，“聖上再順從，以白家之勢，太子之位必是皇宗子的。老爺，還擔憂甚麼呢。”

不然天子怎會不下旨徹查再科罪，而是不由分辯地將謝樂知與謝初泉削成了白板。連功名都給奪了，今後便是想再回朝，都是不成能的。

碗碟放在桌上的聲音驚醒了謝參知。他看了眼謝家祖母，“辛苦你了。”

“老爺從而得來的動靜？陛下……同你說了？不對。”天子是不會和謝參知說這個的。

“我們還救了阿螢。”

謝涼螢朝她點點頭，“娘今兒個好些了冇？”

已經很較著了，謝參知想。他當年一念之差，令謝家成了現在的景象。原不過是為了叫皇後放心，不再針對謝家。誰料前麵一發不成清算。現在他不能轉頭，也隻要白家這一條路能走下去了。

“就此投奔？”謝參知嘲笑，“怕是陛下、白家，早就覺得我是他們的翅膀了。”

“陛下這是，蓄謀已久啊。”

謝家祖母猶疑隧道：“論家世，五皇子比生母微寒的四皇子好，可那裡比得上週貴妃所生的三皇子，另有皇後所出的皇宗子？就是論長論嫡，都挨不上邊啊。”

謝家祖母沉默了好久，“那娘娘那兒？”

她讓雙玨去漫衍的東西，並不指名道姓，不過是想惹人查探，鬨出場風波來。歸正那些並不是真的，謝家不不對些名聲。可東西到了薛簡手裡完整變了個樣，上麵除了吳怡的名字外，謝樂知和謝初泉，就連柴晉都是指名道姓的。

“隻是苦了你那侄女。”

謝涼螢隔著屏風大聲問：“爹同哥哥好些冇？”

“聖上。”謝參知苦笑了幾聲，“聖上啊！”

“是，我們還救了阿螢。”謝家祖母彷彿抓住了一絲但願般，“聖上因阿螢惦記我們。便是皇後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們縱有錯處，也、也救了一命啊。佛家不是說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現在聖上身材安康，莫非白家還要謀逆不成？有聖上在，我們怕的甚麼。”

有些事，謝參知不會和謝家祖母說。

天子不管他們，而以柳太傅為首的保皇黨也保持沉默。

謝家祖母覆上謝參知放在桌上的手，語氣裡帶著果斷，“我們不過是照著皇後的話去做罷了，並冇有苛待阿螢。我們並冇有錯。就連陛下都何如不了白家，何況是我們？”

謝參知搖點頭，微微一笑，“陛下要的，就是母族式微。有了白家坐大，莫非陛下還不防著外戚？四皇子的性子不比五皇子，他夙來憑藉三皇子，怕是也入不了陛下的眼。”

“陛下，已不如當年那樣信我了。”謝參知有些怠倦，“他怕是也發覺了吧，我們家現在和白家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想當年把她抱返來的時候，才那麼小。”謝參知比劃著，“剛出世冇幾日，卻失了母親同外祖家。我看著繈褓中的她，想起你侄女大腹便便的模樣，內心實在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