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頁/共4頁]

“阿螢……到謝家，也有十幾載了吧。”

“娘好好歇息，爹還擔憂你呢，特地叮囑我來瞧瞧。”謝涼螢說著起家。

顏氏看著謝涼螢，眼角的淚緩緩流下，滑入髮際當中。

謝家祖母猶疑隧道：“論家世，五皇子比生母微寒的四皇子好，可那裡比得上週貴妃所生的三皇子，另有皇後所出的皇宗子？就是論長論嫡，都挨不上邊啊。”

天子不管他們，而以柳太傅為首的保皇黨也保持沉默。

“那就不若就此成了事。”謝家祖母道，“聖上再順從，以白家之勢，太子之位必是皇宗子的。老爺，還擔憂甚麼呢。”

一向對皇子們並不頒發定見的柳太傅竟然主動提及。聰明點的，都曉得這是甚麼意義。

謝參知搖點頭，微微一笑，“陛下要的，就是母族式微。有了白家坐大，莫非陛下還不防著外戚？四皇子的性子不比五皇子，他夙來憑藉三皇子，怕是也入不了陛下的眼。”

“爹和哥哥的官身被削了，功名也被奪了。午後在書房前的院子叫人按著，祖父親身動的家法。”謝涼螢淡然地說，“娘當時若身材好著便好了，家裡都冇個攔著的人，一個個都在那兒看熱烈。”

“還是那樣。”柏秀眼含愁意地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顏氏。

謝家祖母垂低了眉眼，“當時候隻想著為聖上解憂，那裡想獲得背麵這很多來。”

謝涼螢隔著屏風，守著裡頭正在上藥的父親和哥哥。聽他們時不時傳來的□□聲，內心還是有些難受的。

謝涼螢朝她點點頭，“娘今兒個好些了冇？”

已經很較著了，謝參知想。他當年一念之差，令謝家成了現在的景象。原不過是為了叫皇後放心，不再針對謝家。誰料前麵一發不成清算。現在他不能轉頭，也隻要白家這一條路能走下去了。

有些事，謝參知不會和謝家祖母說。

現在幾位年長些的皇子已是長成，彷彿一副奪嫡之姿。白家見此，心中越是急，逼的也越是緊。不過天子始終不肯鬆口立太子，彷彿樂見奪嫡之爭的產生。皇後母族白家與周貴妃的母族周家，兩黨在朝上日日辯論不休。原還不過是吵著立太子的事，現在就連朝政之事都拿來爭一番。

顏氏本睜著眼，見是她來了，當即閉上了眼睛。

謝家祖母不解地看著他。

“我們還救了阿螢。”

“就此投奔？”謝參知嘲笑，“怕是陛下、白家，早就覺得我是他們的翅膀了。”

謝家祖母緩緩道：“是我害了她。她向來都是個一根筋的，又護短得很。我們強塞了阿螢給她，從未問過她的意義，她內心想來實在是不樂意的吧。不管我叫她做甚麼，她都不會問我啟事，而是就如許去做了。現在她這番模樣，我內心倒也好受些。起碼，再也不消叫她聽我的話，去做那些娘娘讓我們做的事了。”

她讓雙玨去漫衍的東西，並不指名道姓，不過是想惹人查探，鬨出場風波來。歸正那些並不是真的，謝家不不對些名聲。可東西到了薛簡手裡完整變了個樣，上麵除了吳怡的名字外，謝樂知和謝初泉，就連柴晉都是指名道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