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第1頁/共4頁]
蕭清婉亦雙眸噙淚,向他說道:“你道母後不想替你父皇報仇麼?你道母後甘心受他這等□?母後真恨不得親手將其碎屍萬段。然並且不說你現下能不能殺得了他,便是你殺了他,你又預備如何?他軍中名譽極高,又於客歲將西北守軍調了三萬駐守京畿,朝中宮內皆是他的親信耳目。你殺他輕易,卻不怕軍中叛變麼?!何況,他久經疆場,技藝精熟,你不過一個舞勺少年,如何能是他的敵手?倒叫他有了說辭,反將你我囚禁起來,你又待如何?!”贏縕無言以對,張口結舌,半日悲忿道:“母親句句在理,但是用母親皮肉調換皇位安樂,兒子這天子,當的好不窩囊!”
蕭清婉聽得此語,又羞又怒,尷尬至極,欲待同他說並未曾真正受辱,卻又覺那般模樣,已同受辱無異,當下隻好說道:“你既有此心,便好生想想該如何奪權。母後已替你將棋局布成,你更該思考如何行走。這般魯莽行事,隻是將你我母子更置於險地。如有朝一日你我皆落在他手中,那可隻能聽他擺佈,任他□,再無半分還手之力了。”說著,略停了停,又道:“你歸去好生想想罷。”言畢,更不睬會,獨自回閣房去了。
那穆秋蘭見他拜彆,強穩心神,當眾朗聲道:“都散了罷,本日的事兒,你們隻當未曾瞧見。如有半字泄漏出去,你們天然曉得輕重。”言畢,便遣散了世人。她自家則倉猝入內,因心中有事,便未曾留意周遭景象。那宮女晴雪,本日已被太後放了出來。眼看這等景象,已大抵猜著了些,內心計算了一回,見世人皆失魂落魄,便趁機悄悄走了出去。
那贏縕在殿上逗留半晌,方纔起家,失魂落魄的歸去了。
蕭清婉因她多次三番矯飾聰明,此次又將本身墮入尷尬地步,益發討厭,便令悉官局將她領了出去。那晴雪聰明反被聰明誤,也隻得抱愧而去。
贏縕自知父親在經常吃那藥,聽了晴雪一席言語,立時便知原因。少年人血氣方剛,聽聞父親被人毒殺,怒不成遏,提了劍就要來誅殺仇敵。那晴雪倒是很有算計,生恐天子一時意氣用事,生出禍端,便未曾告與他贏綿已離了慈寧宮,這二人兩廂裡便走差了。
贏綿點頭道:“我心中也多次運營此事,但是策畫一番,隻覺我們贏麵並未占儘,強行硬拚一定就能占得好處。此事非同小可,若無實足掌控,不能脫手。”司徒仲也知此話有理,歎了口氣,也就罷了。
那贏紀本就是個脆弱脾氣,此番又知本身獲咎了太後,宮內已是存身不住。他也窩囊慣了,倒不覺甚麼,清算了一番,到了日子拜彆兩位娘娘,就出宮去了。
自此事過後,這兩人之間一時卻並無動靜。本來,這二人雖知局麵已然突破,一時半刻卻又不能將對方如何,便心照不宣的將此事暫壓了下去。
這日午後,朝中無事,贏綿出宮回府,那司徒仲早已在堂中等待多時。二人見過,賓主落座,贏綿便問道:“上回讓你刺探的事如何了?”司徒仲點頭道:“那二人都愚忠於天子,並無滲入能夠。依我之見,不如撤除便了。但是撤除他二人並駁詰事,但太背工裡既有兵符,便可再調兵馬過來,此局仍然僵死。王爺還是早作籌算為好。”贏綿道:“這倒無妨,太背工裡雖有兵符,但她身居後宮,鞭長莫及,兵部卻在我們手裡,她所能變更的極其有限。”司徒仲道:“話雖如此,但我看那周斌有些倒置不定。”贏綿道:“這個無需憂愁,他並不敢違揹我的叮嚀。”又問道:“禦前可有甚麼動靜?”司徒仲道:“昨日見了張副統領,他mm送來動靜,說天子邇來隻顧著歡暢訂婚,並未曾有甚麼意向。”說畢,又問道:“王爺倒為何不趁此機會,乾脆反了?倘或王爺心中顧念太後,待即位為帝,將那小天子兄妹三人儘囚為人質,還怕太後不順服於王爺麼?待來歲天子大婚已畢,我們可就再無來由阻其親政了。”